/br> 马车一歪,断蹄的马儿连带着车上二人,一路往下滚,摔进了官道旁的坡沟里。 寇管事刚准备吩咐打手下去搜寻,忽听土地微震,拉着马车的马儿变得有些躁动不安,在原地不停踏蹄。 暗沉的夜色中,仿佛有一层黑压压的乌云从天际压进。 “好像是军队。”有人低声说。 “要朝咱们过来了。” 寇管事看见地上的尸体,脸色微变,也不管滚下坡沟的白管事和华宁了,反正那两人也是九死一生,忙吩咐车夫立刻走。 一路疾驰进了牡丹城后,寇管事才放松下来,手脚也开始不干净,清风脸上仍旧看不出喜怒,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寇管事却眉一皱,反倒不是很喜欢了。 马车驶进寻欢巷,停在一栋四层高的花楼前,这栋花楼彩绸环绕,灯火通明,从楼下望之,四层满客,公子揽着娇人儿笑语不断。 在俊娇阁前招揽客官的老鸨一见这暗绿色绸面的马车,脸上溢出更灿烂的笑来,连忙凑过来殷勤地招呼:“寇爷来啦。” 她隔着车厢便说道:“奴家这里新来了几个俊儿呢,寇爷上楼看看喜不喜欢?” 寇管事说:“不看老子还来你这干甚?” 老鸨媚笑:“是是是,寇爷您请——咦,这是?” “他?”男人脸上露出神秘的笑,“老子今夜的主菜,好好洗刷干净了。” 周围都是淫声艳语,清风仍旧神色淡淡,脸上并无一丝屈辱之色。 老鸨转眸瞧见这青年,心中不由大赞了一声,青年的脸身虽沾了污垢,但那容貌,月剪星裁,那身段,朗若修竹,那气质,把清冷自持拿捏得死死的,连她楼里的俊儿都少有比得上的,那可不得是主菜? 然看到清风下马车的姿势时,老鸨不由愣了一下。 竟是个瘸腿的,可惜了。 清风被带进俊娇阁沐浴,他温言要求自己来,老鸨想到他是寇管事亲自带来的,想必宠爱得很,她若是把人给看丢了……转念又一想,就算想跑,料他拖着一条瘸腿也跑不掉,便同意了。 不过还是让人每隔一刻钟,都要问一声里头:“公子可需要帮忙?” 待里头应了声,才又安心候着。 清风沐了浴,穿上俊娇阁送来的衣裳——那哪能叫衣裳啊,荼白的纱料薄得轻飘飘的,一撕就碎,又是半透明的,玉白的胸膛和小腹在薄纱底下若隐若现,形若无物。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另要了一条红色绸缎,束在腰间打了个易松的结。 不知想到了什么,服侍的妓奴纷纷掩嘴而笑,将他送到俊娇阁后院的一间房里。 屋内的香炉,他不燃。 屋内的茶点,他不吃也不喝。 青年如一具冰凉的玉人躺在床上,直到双眼移到窗外,正好瞧见了那轮莹润的月亮,他眼底的孤冷才骤然融化,在心底轻微地叹息了一声:今夜的月色真漂亮啊。 可惜…… 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门外传来的调笑声越来越近,两个少年嗓音清甜柔媚地叫着“寇爷,怎么不喝啦”、“寇爷,我不好看吗”、“寇爷,别急呀”、“寇爷,你这胡子刮得奴好痒”…… “喝!不过也没你这小嘴好喝哇是不是?” “怎么不好看!寇爷看着就想脱,脱了更好看,嘿嘿……” “有你们这两只小狐狸精勾着,老子不急!” “现在嫌痒了?上次在床上蹭着老子这粗胡媚叫的不是你?” 中年男人醉得上了头,哄完这个哄那个,摸完这个摸那个,有一刻走廊里没了声响,只余滋滋的水声。 折腾了许久,才一个人进了清风的房间。 “怎么不点烛火啊?” 男人醉醺醺地问了一句,摸黑到床上,只一眼,他就迷了眼。 冷清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得那朦朦胧胧的薄纱下肌肤如雪,青年脸上是个什么神色,他根本来不及看,眼珠子都黏在了那冷白的胸膛上。 “碍眼!”寇管事一把撕掉那轻纱,急不可耐地摸了上去。 清风一动不动任男人摸着,只手里拽着那条红绸。 那满身污秽难闻的酒气,他竟也忍得。 寇管事嘴里喘了几口粗气,忍不住了,忙脱掉裤子,将肥肿的身体压上来。 他知道清风是个什么性子,没指望这人像花楼里调教过的俊儿般媚人,正要扒开青年腰腹上的轻纱,提起腰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