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边去。”男人沉着脸,走到女人面前。他的个子要比女人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时候,显得冷漠又决绝。 女人睁圆了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丈夫,这个日夜枕畔相伴的人,明明是最熟悉的人,说出来的话却这么陌生。“那你想怎么办?”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切如常。”男人走到沙发上坐下,“我只是犯了一次错,让生活回到正常不好吗?你爸爸他,不需要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她呢?”女人觉得再看那女佣一眼,都脏。 男人沉默。 女佣原本一直缩在被子里,这时候倒是怯生生抬头,“蕊姐,我不能走,我已经怀了先生的孩子,这个孩子也是小少爷的手足,将来也能彼此照顾。” “你,你无耻!”女人唇颊的色彩泛白,“怀孕了你们还,还!”她可以想见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但没想到这两人寡廉鲜耻到如此地步。 女佣皮肤白,这时候竟生生泛了红晕,“四个月了,胎已经稳了。”说完还含羞带怯地瞟了一眼男人。 男人此时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干咳了两声,“她不会影响你的地位,你还是我唯一的夫人,家里多一个人也热闹。 她说的没错,将来我们的孩子长大了,确实需要帮手。你身体也不好,不能多生。” 女人猛烈咳嗽起来,像是心中的郁结之气直梗心头,一时间竟感觉一阵窒息,面色开始发青,整个人扶着桌子缓缓跪坐到地上,吸气声也不断变大,整个人痛苦地快要缩成一团。 男人一瞬间有些慌神,“药呢!去拿药!”他着急朝还坐在床上的女佣吼。 顾不得里面穿的还是情趣内衣,女佣赶紧跑进里面的梳妆间,翻找了好一通,才找到喷剂。女人的哮喘已经很久没发作了,情况非常稳定,这是被刺激狠了。 这时间女人已经开始干咳出白色泡沫,甚至出现了紫绀。就着男人地手,她猛吸了几口药物,才平缓过来。整个人愣愣地,呆坐在那里。良久,“你们都走。” 男人知道这时候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把哮喘药放到茶几上,转身出了房间,女佣也紧随其后,两人关上了门。 楼辛可叹了口气,几人一时间也都有些无言。看完了这狗血一幕,并没有觉得有多意外,对破解世界的谜题帮助不大。 晃神的功夫,女人本来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突然猛地栽到地上,胸口急促起伏,很快成了冰塑一般地平静。 王新新吓得拿出文件夹,紧紧攥在手里,过去看了一会。 “她死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没一会,女佣开了门,她换了一身正常一些的衣服,看到女主人躺在地上,赶紧跑过去。紧接着就打电话给男人,没一会男人也回来了,两人围着尸体有些焦躁。 “要叫救护车吗?”女佣声音有些发抖。 男人皱起眉头,点了根烟,沉默不语,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的结发妻子。“不能让那老不死的知道她哮喘犯了,他肯定会查原因。” 女佣也想到了这一点,脸有些发白。过长的浓密睫毛颤了颤,心一狠,“烧了吧,走水,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你吃屎长大的?”男人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骂,这栋别墅的安全措施做得非常到位,空气里的烟雾达到一定浓度之后,洒水系统会自动工作进行扑火。 焦躁地碾灭了烟头,男人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踱步了许久,像是下定了决心,从嗓子眼里挤出声儿来,“你把报警器拆了,然后烧了她。 女佣往后退了两步,“我,我不敢。” “你不敢?”男人冷哼了两声,“你如果想坐上她的位置,你就要敢。”低声威胁完,男人欲要走出去,拉开门,就看见一个小萝卜丁正站在那里,仰头看着他。 “爸爸,你们讨论完了吗,可以让妈妈来陪我搭乐高吗?” 男人块头大,挡住了小男孩的视野,他一把抱起小男孩,让他背对着门内,另一只手直接拧着门把手把门关严实了。“还不行,妈妈在休息。” 小男孩眼底满满的担忧,抿了抿唇,没说什么,乖乖被他爸爸给抱到了房间里。 他坐在地毯上,看着男人把门带上。紧接着传来锁门的声音,他睁着眼睛,有些不解,“爸爸,为什么要锁门,待会儿妈妈怎么进来?” “妈妈有钥匙。” 他听见那个他称呼为爸爸的人这么回答道。 “妈妈,会用钥匙,开门进来。” 可是他再也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