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所周知,利物浦是英式摇滚的朝圣地之一。”时霭面不改色地补充,“我只是给你们补充一些世界观设定,希望能给你们灵感。” “看来你还记得有个摇滚乐队,叫齐柏林飞艇。”岑绎西在这时,淡淡笑说。 他看向时霭的目光有几分意味不明。 “……”时霭一时愣住。 “好了,我要继续回去工作了。”片刻,她生硬开口,拉开门转身就走了。 像被戳破了什么心事的心虚。 岑绎西的脑海里,下意识冒出这个念头。 - 时霭回到工位,没多久,收到岑绎西的微信消息。 岑绎西:听说你们食堂不错,中午一起吃个饭? 自然到不行的邀请,时霭看着这简单一行字发了半天怔。 往上翻,历年寥寥对话,都停留在每逢节假日的祝福寒暄,在她刻意的疏远下,他们成了泛泛之交的普通朋友,这样一种躺列关系。 时霭在中午下班一刻才回复:抱歉,忙昏了头,才看到! 她找蹩脚的借口,也懒得管他信不信。 接着又假惺惺地问:你回去了吗?食堂外面的人自己去吃也行的,没有限制。 几分钟后岑绎西回:回去了,下次吧。 他直接拆穿她的把戏,没好气地反问:既然我有熟人在幻光我为什么要自己去?下次刷饭卡请我,别找理由推脱。 时霭讪然说好,放下手机,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今早自见到他起就绷起一根神经,不知为何说话要提前打腹稿,不然会掉进陷阱。 时霭无端产生这种错觉。 还好,这通简单聊天后,此后半月,再无联系。 又是一个普通的周末,周六上午,时霭收拾行李,下午要赶回江城。文航端着一盆洗好的草莓走过来,塞她嘴里一颗,随口问:“什么时候走?” “下午三点的飞机。” “给我带江城特产,上回的辣卤鸭脖和糯米烧麦很好吃。” 时霭点头应好。 没多时,文航的手机响起,她看一眼来电,一拍脑门,拎起放茶几上的钥匙准备出门。 “哦!我差点忘了这事。时霭,你还记得上次我提到过的堂妹吧?” 时霭慢慢回想起来,“说要上门来找素材的,在申城音乐学院念音乐戏剧系的女大学生?” 文航点头:“对,就是她,文小薇。” 文航又说她已经到小区门口了,她去接人上来。 时霭暂时放下行李,去看了眼冰箱,饮料酒水充足,又拿了些其他水果出来,在厨房水槽洗净。 文航带着人上来后,文小薇拎着一托特包笑吟吟打招呼,很是自来熟。 “时霭姐姐是吗!不用忙活啦,我就来随便坐坐!” 时霭礼貌笑说声了好,把洗净的青提放进果篮,苹果切块装盘,端到茶几挨着草莓放一块。 文小薇从包里拿出笔电、纸笔、手机,悉数搁上茶几,就直奔主题,敲敲打打键盘采访文航。据说申音校庆在即,她班上要出一节目,原创的音乐剧——文小薇作为写剧本的小才女,敲定了暗恋题材,到处逮人问是否有暗恋心事,问到文航这里来,文航嘿嘿一笑,嘿,那你找对人了。 文航从不避讳说她有暗恋的人。 然而很狗血的是,似乎全世界都不相信,无不例外地这么贱兮兮地笑怼文航:“别开玩笑,你这猛女,还搞暗恋那一套?喜欢直接就上才是你的风格吧。” 文航那点伤春悲秋的少女心事就这么一直被人无视,调侃,包括陈倾然。 这孙子笑她最欢,一搭一唱说相声,和她互损,然后笑嘻嘻叫她教他追她表姐。 直到后来她遇到时霭。 她拉着时霭在烧烤摊上喝得酩酊大醉,又跑去ktv通宵包夜,从《最佳损友》唱到《浮夸》,又从《他不爱我》唱到《浪费》……一首接一首,唱得撕心裂肺,鬼哭狼嚎,唱到最后她抱着话筒,脑袋枕在时霭的双膝上,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悄无声息地抽泣。 文航眼泪鼻涕哭了时霭一身,形象全无,时霭不介意,像哄小孩儿一样慢慢拍她的背,十分贴心地不停抽纸巾递给她。 “慢点哭,我的文,咱们包夜,时间长着呢,啊。” 文航骂抽抽噎噎地骂她没良心的死丫头,还有心情开她玩笑。 时霭摸摸她脑袋,叹气。 “笑死,搞笑女不配拥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