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文航又呜呜哭了两声,忽然把话筒戳到嘴边,醉意熏然地破口大骂,“陈倾然,我就祝你在我表姐那里吃瘪吃到死吧!” 文航讲这些的时候,依旧独属她的诙谐幽默,那些细腻酸涩的心事硬是让她讲得几分滑稽,没心没肺得很。说者无心,听者被逗得屡屡大笑。 时霭不紧不慢地收拾行李,默默陪在一旁听,不由莞尔。 “没什么了,是不是挺没劲的,我文采不好,说不出什么花来。”文航耸了耸肩。 “没有,姐,你的暗恋对象我听着好耳熟啊!是不是我认识的人啊?”文小薇灼灼的目光,从找素材变成了问八卦。 “自己猜去吧哈。”文航屈指一弹她的脑门。 文小薇回转脑袋,专心打字,认真态度不啻于上课记笔记。偏偏这时,文航故意使坏,引火时霭。 “你时霭姐申大新传院的高材生,又是大厂的文案编剧,你让她说说她的,她文采好,又会讲故事,你指不定有什么灵感。” 时霭婉拒:“我口才不好。” 文小薇:“哇,有故事的女同学!” “No,暗恋的人才没故事。”时霭笑着自嘲。 文小薇的眼眸却是更亮了,“洗耳恭听!” 时霭陷入几分回忆。 在怔忡间,文小薇双手合十,小声央求着说:“时霭姐姐,拜托了!” “行吧。”时霭想了想说,“从哪里讲起?” 文小薇好奇问:“怎么喜欢上的?” “很轻易就喜欢上了。你的高中时代总有那种男孩,方方面面都很优秀,长得帅,成绩好,家境优渥,走在人群里,哪儿哪儿都受欢迎——他生来就是受人瞩目的天之骄子。” “有啊!”文小薇忙不迭点头,脑袋里有了想象。 她又问:“一直默默暗恋吗?” “很遗憾,没机会说出口过。”时霭淡淡一笑。 高中三年,她和岑绎西毫无交集,只有过三次对话。考上申大,慢慢相识后,但他身旁站着女友。 所有心绪闷在心底疯长,藤蔓一般缠裹在心脏,扎进骨血,成了执念。 暗恋一个人的那些岁月如果算作一个故事,最好分类成独角戏。 时霭把她的独角戏给文小薇慢慢讲了,讲到下午一点,时霭笑说:“好了,我要去赶飞机了,下次有机会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