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家?她,她可愿意?” “什么,你怎么还关心对方是什么人家?她不愿意,她当然不愿意!” “那她的亲事何须这般着急,我的考试就在下月了,待我考完……”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齐玉嗔怒道:“我说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捧着这本书,你你,你到底对子璇阿姐是何心意?你当真就不怕她嫁与他人?你现在就该立即去求父亲给于家下聘,子骞说于老太爷也没把婚事说死,现在去一切皆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我现在还什么身份都没有,谈何资格去于家求娶?” “子璇阿姐岂是贪恋名利之人,定不会在意这个的。” “可,可是我在意,父亲怕是也在意。”齐昂垂下头,手上的书早已被他捏得变了形,他不是不难过,只是眼下这个情形令他左右为难,他一时不知该当如何。 “你你你……”齐玉气得直跺脚,“我简直对牛弹琴,我懒得跟你说,我这就找父亲去。” 很可惜,齐昂的性子便是随着齐父,在齐父看来,考取太医院那是当务之急,儿女之情怎能与之相提并论,更何况若是在太医院有个一官半职,何愁什么于家、张家的,到时自会有各家好女子争相嫁于他齐家,这时才是光耀门楣,适宜嫁娶之时。 齐玉的提议被齐父严厉的驳回,看着偏执的父兄,他满腹怨愤却无的放矢,他不知道如何去告诉子骞这个结果,更害怕看到子璇阿姐失望的脸。 当子璇眼色齐玉灰溜溜空着手再次出现时,她的脸瞬间白像一张纸,她多年的暗自等待,最终却换来一场空。她拼命的压抑着自已不要在他面前失态,可齐玉还是从她惨白的脸上看出了端倪。 “阿姐,你放心,我我一定会说服父兄的……”齐玉明知这不过是一句空话,当下却还是忍不住撒了谎。 “不用了,真是麻烦你了,若是哪日你阿兄金榜题名,也记得给我来信说一声。” “阿姐……”子骞和齐玉几乎是同时发声,因为他们知道子璇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她的心凉了,彻底凉透了。 嬣婉今日好容易逮着机会从家里溜出来,却不曾想听到这天大的消息,她急得转头就往齐府跑去。 “我找齐兄去!” “婉儿,你回来!”子璇连忙制止,可以嬣婉的性子,她想做的事情,就是三头牛也拉不回。 嬣婉一进齐府书房,见齐昂仍旧捧着他那本破医书发呆,她简直火冒三丈:“齐家兄长,你是把书读傻了吗?子璇阿姐苦苦等了你这么多年也就罢了,你难道毫不知她的心意吗?还是你明知如此却能一再辜负,坐视她嫁人?” “你,我……”面对一个小女子的指责,齐昂多少有些羞愧。 “你快跟我走,你去跟阿姐表明心意,你告诉阿姐无论如何你都会娶她,这样于老太爷就不会逼着她成亲了。”说着,嬣婉拽着齐昂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姑娘家家的,你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且容我考虑考虑……” 齐昂的迂腐和古板真是让嬣婉大跌眼镜,她这回算是明白阿姐为何白白空等一场,这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嬣婉急得团团转只能用着恫吓及威胁的语气指着齐昂道:“你到底去是不去?你就真舍得眼睁睁看着阿姐上了别人的花轿?到时你可别后悔!” 正在这时,齐父突然出现,见一个小女子正在家里大声喧哗,自是不悦:“你是何人,竟敢在我齐府上放肆!” “见过齐老爷,小女徐嬣婉,乃于家子璇姐姐的义妹,姐姐与齐兄早已心意相通,苦等多年,小女是来替姐姐找齐兄要个说法。” “齐昂,这个于家女子到底是何人?她与你又是何关系?她竟能唆使你,还有你一再为她的婚事游说,闹得我齐家上下不得安宁,”齐父指着齐玉及嬣婉,一脸不满,“什么样的女子如此恨嫁,这样的女子,我齐家又如何敢迎娶进门?” 齐昂没想到齐玉他们的用心,却反倒让父亲对子璇心生误会,心中不免着急,情不自禁替子璇辩解:“父亲,子璇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的是的,我阿姐秀外慧中、知书识礼,绝对堪称是齐兄的良配。”嬣婉也连忙附和。 齐父瞥了嬣婉一眼道:“你瞧瞧,此人大言不惭,眼中毫无礼义廉耻,我怎敢相信与这样人相交的那个什么于家女子能贤惠端庄?” “父亲,子璇确为贤惠端庄,孩儿也确早已对她心有所属,还望父亲成全孩儿的心意……”齐昂说这句话的时候头也不敢抬,或许受了嬣婉的鼓动,他从没有这样忤逆过自已的父亲,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齐父生硬的打断了。 “你说什么?何时为父的话你也不听了?大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