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江遥被这突如其来弄的莫名其妙,被胡子扎了一脸,推开他气愤道:“你个变态,又发什么疯?”
晏知:“你说,你跟那个大胡子怎么回事?”
江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觉得这听起来像吃醋,但想了想又有点不对头,莫非尚武侯是他的政敌?
于是她火速澄清:“怎么回事都没有,那大胡子酒品不好,被我灌倒了三次就乱找事!”
说罢,江遥嗅到了点香味,走了这么久,肚子竟然又空了。
她道:“行了行了,谁不知道你是个老变态,别发疯了,走我请你吃东西去。”
晏知跟着她出了巷子,寻着香味去,等找到了香味来源,是街边一烤羊肉串的摊子,江遥拉着他坐下,点好了吃的喝的,晏知突然问道:“你多大?”
江遥一愣,回想一下,道:“刚过十八,七月初十的生辰。”
晏知回忆,七月初十那天,正是在荒岛上第一天,江遥也没提过竟然是她生辰。而那天她差点死掉……如果自己最后没返回海里捞她的话。
晏知又随口问道:“那你几时生的?”
江遥也随口就答:“酉时吧,据说当时晚霞如血,火烧满天,鲜艳的很。”
晏知想象那个样子,确实鲜艳,极为适合她。
这会儿吃完串,江遥又喝了一坛子酒,还真的只有些脸红,喝不醉。
再往下走是一处枫叶林,大概昨日刚办完什么庆典,树上搭了许多绳索挂了灯笼,还有零星的灯笼烛火未燃尽。
江遥和晏知往树下走了走,晏知回头,就见纷纷红叶下,江遥将酒坛子往树下一倾,剩下的两口酒浸入泥里,酒坛子也被她丢在了树下。
江遥不知何时捡了根树枝,回身一招劈中一片叶子,那叶子就改了路径向晏知而来。
只有路数没有内力的招式,晏知伸手就夹住了那片枫叶,又看江遥兴致满满的挥了几十下,招式俊俏好看,快刀如影,把那落叶卷起来飘荡,又震得四散开来。
红衣飘飘,微醺的女子以枯枝为刀,舞起漫天红叶。是该称作绯艳绝伦?或者,果然应该换上那把刀,甚至那把伞,才会更令人觉得妖艳惑人极了。
江遥去看晏知时,是明灭的灯火下,一袭黑衣男子正分花拂叶走来,凌乱飞舞的红叶被他用手指尖随意推开,画面真真是好看的紧,这大风吹的极是时宜。但那凌乱的大胡子就有些碍眼了,江遥便伸手就给他撕了。
晏知抬手就又捏住了江遥的手腕子。
江遥愤怒:“变态,你又想干嘛!”
晏知捏着她就走,道:“跟我回去了。”
江遥怔了怔,道:“……哦。”
晏知第二天就出发去了茫城办差,而从那晚的大风吹起,一连下了好几天雨,起初两天暴雨倾盆,后面三天才恢复绵绵秋雨之意。
江遥原来的小院还陆陆续续的来了些刺客,留守的暗卫只看着不出手,慢慢的大家看门破着都没人修,里面也没人住,也就越来越少刺客光顾了。
但一些人还是会去小院找江遥,她便得了乐一从小院送来的消息,说是谢思澈在醉满楼请吃饭。
乐一将消息送到时,已经临近了谢思澈所说的时辰,江遥捏着伞柄,道了句:“走吧,还有个皇后没杀呢。”
这趟来中都,乐一知晓,主子为的寻两样东西,杀两个人。
入梦药粉到手,铁手已沉海,剩下的就是血玉勾和皇后了。
乐一将江遥送到醉满楼,就直接放在了屋顶。
醉满楼本就临湖,谢思澈订到了醉满楼的楼顶间,大概是想凭风听细雨,再煮酒吃个饭,意境和诚意都足一些。
江遥撑伞避着雨丝,就从屋顶上往下一跃,恰好落在楼顶露台上。
谢思澈听见动静,拂开帘帐,雨中红衣红伞从天而降,他毫不意外江遥会这样骤然出现,笑得和煦:“我还以为江姑娘不会来了。”
江遥收伞进屋:“答应过来醉满楼吃席,我就不会食言。”
谢临渊果然也在,有他在就没有冷场的时候,别看个子还没发起来,但话多能聊。左一句“江遥姐”右一句“太子叔叔”,什么事都能天真懵懂的扯上几句。
本是一场宾主尽欢的宴请,江遥也没想着一定要依着他们能攀上皇后的边,但不妨多条路子,万一再有机会,她也好早点办完事。
可谁知等太子和大皇孙回了宫,竟发现双双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