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南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揉了揉太阳穴,他喝多了?屿晸什么时候走的啊,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他就记得自己提到过玉照,说玉照什么来的呢?
哎,自己这短暂的记忆啊。
陵南掀开被子,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把屿晸压在了身下,亲了他……
陵南有点受到了惊吓,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这是什么画面?梦吗?他是做梦了吗?
谁能告诉他,他干了什么啊。
陵南顶着凌乱的头发,不整的衣衫,急慌慌的跑到屿晸门前。
抬起手,又有些害怕,如果不是梦,那屿晸什么反应,哎呀,这喝酒做梦就这么误事啊。
陵南的手抬起又落下,反复了几次。
屿晸看着门外的身影,犹豫不决,现在,他不能产生丝毫的动摇。
深吸一口气,屿晸率先打开房门。
“醒了?头还疼吗?”
“啊,那个,还好。”
两人相顾无言。
对视了好一会儿,陵南才又开口:“那个,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啊,我们,我们,我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陵南小心的试探着。
屿晸假意想了一下,轻声一笑:“你说,你往玉照的粥里放了许多盐,还说他怕虫子。”
“没了?”
“没了。怎么了?”
陵南挠挠头,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原来他心底里还是希望那不只是梦的。
‘陵南啊陵南,你咋这么没出息呢,趁着酒劲儿你倒是冲啊,唠什么玉照啊你。’
“那,我先回去了,等一下我就帮你去取玉佩。”
屿晸点点头,仍旧保持着微笑,送走陵南后,屿晸坐在桌子前,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声。
‘屿晸,你已经别无选择了。’
…………
陵南偷偷避开了淮岸,和清梦打了声招呼后,做贼似的跑了出去。
跑到小院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了。
“你怎么来了?”星河看到陵南,问了一声。
“是不是有点失望不是清梦啊。”陵南一脸坏笑的凑了过去。
星河连眼神都不给他,这嘴啊,和月故有的比较了。
“哎呀,你看你这样像根木头似的,小心我家清梦和别人跑了。”
“是我的。”
陵南脑门上很明显出现了一个问号,随即就明白了,嘿嘿嘿,闷骚。
“我来拿屿晸的玉佩,在哪里呢?”
星河面不改色的从怀里拿了出来,递给陵南。
“诶?那只狼崽子呢?”陵南环顾了一圈,发现月故居然不在。
“嗯?哦,月故啊,他去溜达了。”星河瞥了一眼陵南手里的玉佩。
“这样啊,和他斗嘴惯了,冷不丁没人和我斗嘴还挺不习惯。”陵南掏出一封信递给星河“清梦给你的,我先走了,下次我掩护他出来,和你幽会。”
陵南哈哈大笑着离去。
星河拿着信,坐在原地,半天也没有拆信。
当一切有了最初的的安排,他,真的还会来见自己吗?
那封信,星河最终没有拆开,而是放进了怀里。
‘屿晸,陵南已经回去了,做好准备吧。’
屿晸:‘好,你有没有什么想让我转达给清梦的。’
星河:‘我早就想过这一天了,不用顾忌我。’
屿晸没有回话,终于,开始了。
“清梦,我想去练武场看看,可以吗?”屿晸叫住路过在自己房间前的清梦。
“好,走吧。”清梦点点头,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练武场上,众弟子整齐划一的操练着,玉照站在最前面,看着屿晸走过来,眼底扫过一丝厌恶。
幽冥之地,他就看出陵南和他不一般,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恶心龌蹉到在房间里做那件事,真是不知羞耻。
昨夜,玉照本来是想让清梦今天帮忙训练师弟们,他好和大师兄一起去藏书阁查找有关‘浇骨’的典籍,为大师兄分担一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路过陵南房间的时候,居然会看到那样不堪入目的一幕。
两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事情发生在他们城主府,实在看不下去,他只能扔了一颗石子,他不能让人玷污了他们凉城府。
屿晸的余光一直看着玉照,他眼神里划过的厌恶自然也没有错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不介意。
“清梦,你带外人来这里做什么。”玉照的语气十分的不客气,让清梦听了都有些不舒服。
“师父还未出关,我带他四处走走,怎么了?”清梦问道。
“没什么。我是怕你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影响了其他师兄弟。”
清梦总觉得,玉照是带着敌意的。
屿晸轻笑出声,一步步走到玉照面前。
“衣服,脏了。”屿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就往桥上走去。
玉照只觉得自己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越想越气,追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大摇大摆的走在我凉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