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南擦了半天,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这么血液旺盛。
于是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包东西,放在桌子上后就跑了。
屿晸上前打开一看,红豆糕。
坐在桌子前,拿出一块瞧了瞧,放进了嘴里,微微蹙眉,今日,这糕点,有些苦涩啊。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吃完了所有的糕点。
屿晸走到窗前,推开窗,看着天上即将变圆的月亮,捏起手诀,在空中划了几下,发出一道金光,向南方飞去。
“也该回来看看了。”
一个穿着蓝袍,戴着巨大帽子的男人坐在峡谷中的摇椅上,看着飞来的一道金光,袖袍一挥,只见那道金光变成了一个个文字。
‘已达,进行中,望归。’
文字在空中慢慢消散,男人在摇椅上来回晃悠着,眼睛一直盯着前方那个一人多高的巨大铁笼,笼子的门敞开着,上面挂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
“淮寂生,我们就快见面了。”
…………
第二天,陵南和清梦一起带着屿晸四处走了走,还没逛几处地方,就看见淮岸向他们走来。
“休息的可还好?”
淮岸礼貌的问了一句。
屿晸:“一切都好。”
淮岸:“怎么没多休息休息,再有三日,师父就会出关,到时候为你解毒怕是会难受一些,不如这几日你好好休养,省得日后挺不住。”
还不等屿晸做出什么反应,淮岸又看向了陵南:“屿晸身体要弱一些,你莫要总是缠着人家,赶紧去练功吧,这里有清梦陪着就行了。”
陵南刚想反驳,就被淮岸瞪了一眼。
屿晸:“那就劳烦清梦了。”
屿晸微笑着对清梦点点头。
对于屿晸的配合,淮岸表示很满意,点点头,直接带着陵南离开了。
屿晸也不去看陵南,和清梦一前一后一起离开了。
陵南三步一回头,不舍得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
“你这么久没回来,课业术法都落下不少,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退步。”淮岸带陵南来到练武场,一副要切磋的模样。
“师兄,我不想打。”陵南拒绝道。
可淮岸哪里肯同意,率先出手攻向陵南,陵南急忙退后了几步,无奈的反击着。
屿晸跟在清梦身后,默默的看着周围,认真的记着每一条路。
“你师父在闭关,那此刻去禁地可会被发现?”屿晸靠近了清梦几步,低声问。
“会。师父闭关的屏心阁就修在去禁地的路上,只要你想去禁地,那必然会惊动师父。”清梦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
“有一处,不会被发现。”
屿晸闻言,挑挑眉,看来自己还是漏了一些细节啊。
清梦:“陵南曾误闯过禁地,但没有经过屏心阁。”
屿晸:“哪里?”
清梦:“他没说,这你要自己问了。”
‘陵南……’
屿晸在心里重复了一下他的名字。
“我先回房间了,你去忙吧。”
屿晸刚要走,清梦就喊住了他。
“屿晸。”
见屿晸回过头,清梦继续道:“他是个认死理儿的人,如果你给不了他想要的,就别承诺他。”
“你已经警告我两次了。”
“不是警告,是规劝。”
“清梦,这世上,每个人想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清梦没明白,屿晸也不解释,先行离开了。
回到房间的屿晸坐在凳子上,手指摩挲着衣袖。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睁开眼,千里传音给了月故和星河。
‘在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怎么才能套出自己想知道的话。’
月故:‘敌人吗?’
‘不是。’
月故:‘喜欢的人吗?’
屿晸愣了一下。
月故:‘色诱啊,以你的姿色,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屿晸深吸了一口气。
‘月故,如果你不想留在凉城,你可以回峡谷。’
星河:‘你想套谁?’
‘陵南。’
月故听到这个名字,身形一颤,他刚刚,是不是在作死的边缘跳跃了一圈?
星河:‘清梦说过,陵南酒量不好,宿醉后什么都不记得。’
月故:‘对对对,你可以灌醉他,酒后吐真言嘛。’
‘月故,你要做好准备,如果进展顺利,明日我会找个理由,让陵南去拿置魄交环,届时你就附身在置魄交环上,潜进雪穹山,记住,你只有这一个上山的机会。’
月故:‘是。’
被练了一天的陵南,只觉得腰酸背痛,今天大师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是打算把他练趴下的感觉,他才刚回来啊,很乖很老实,也没有惹到他。
看来明天要躲着一些大师兄了,不然他真的要被练废了,还有就是,他已经一天都没见到屿晸了。
想到这里,陵南又从床上挣扎了起来,可还不等做什么,房门就被敲响了。
“阿南,是我,你在吗?”
陵南听到是屿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