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不饶,奈何?不如轻责几杖,如何?”
二人面色惨白,“咕咚”一声又跪了下去:“公子饶命啊!”
叶县丞轻咳一声,偷眼望了柳熙月一眼,便望着徐子凡说道:
“徐公子,这两个孽障,一个是犬子,一个是外甥。都是病娇儿,自幼体弱多病,经不住打的。
今日在街上,他二人说那一番胡——话,本就是无心之言。徐公子打了犬子的嘴,他也是没有怨言的。
这都怪那刘班头,自个儿做了主张。本来一场误会,非闹得不可开交。”
叶县丞说完,还不忘侧眼看了看柳熙月。
徐子凡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再闹下去,自己的秘密是守不住了。
“叶大人,既然二人已经认了罚,我也不再追究。只是那刘班头实在可恨,他是饶不得的。”
叶县丞急忙点头,附和道:“绑了那刘泡子,按律该判脊杖六十,徒一年。”
周世忠拍手道:“既然甥女婿点头,此案就此结了。拿住那刘泡子,再行发落。”
话刚说完,几个灰衣护院就闯进了县衙。
为首一个精瘦的黑脸护院,面向柳熙月,双手抱拳:“夫人,那贼早已闻讯逃走,城中并无踪迹。”
叶县丞似乎松了一口气,却又急忙说道:“敢是逃出城去了,待明日画影图形,缉拿他。”
周世忠一拍案几,怒道:“这厮原来是个奸猾小人,敢打却不敢认!”
他又转向叶县丞:“二人罚金,该判多少?”
“大人,纹银二十两,你看如何?”
周世忠望向徐子凡:“子凡,你意下如何?”
徐子凡又看向柳熙月:“娘子,这样可好?”
柳熙月冷哼一声,径直向着外面走去。
“相公,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