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素走后,顾南辞起身便在凤元殿里四处寻找顾南宴。奇怪的是,不仅顾南宴不见了,就连沈初也不知所踪。
夜里。
顾南辞坐在殿内的主座上,灯烛也没点。
两道脚步声传来,耳边紧接着传来一男一女的交谈声音。
“确实是很久没出去了,这东离的集市一如半年前般的热闹。”
“如今娘娘没有了皇后身份的束缚,便是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好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确实如此。”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清晰,顾南辞坐在主位上,面色却是越来越黑。
不是,合着她们一整天不出现,是出去玩了!
当殿内灯烛被点燃,顾南宴二人原本以为殿内无人,忽然看见顾南辞正坐主位时,眼神里都闪过一丝震惊,顾南宴倒是还好,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但那沈初却是实打实的大叫了一声。
“你在殿内,为何不开灯?”
“皇宫各院都为淮北水灾缩减吃穿用度,我这自然是为了灾民贡献一份力了,不像沈公子你,在淮北人民水深火热的时候,还有心思乱逛,当真是心大。”顾南辞特地说得阴阳怪气。
“我跟娘娘并非是乱逛,若你对顾家的事情稍微上那么点心,也该知道我们今日是去做什么了。”
“你二人为何一见面就总是要吵,吵得本宫脑袋生疼。”顾南宴忍不住扶额。
沈初一听到顾南宴头疼,很快便换了一副脸色,面上担忧之色尽显:“娘娘你怎么了?可是今日夜里风大,头疾犯了?我这便去给你找药。”
说着,他便小心将顾南宴扶到最近的位置做好,然后一溜烟便跑去给她拿药了。
“你,”还好吗?
这后面话还没出口,便见顾南宴上一秒还一副头疼欲裂,眉头紧蹙的模样,下一秒便恢复正常,“看你这样子,可是有事要找我?我见你前几日,天还未黑,便躺在床上看话本睡着了,今日竟是乖乖地坐在主殿,想必是等了很久。”
“皇后娘娘玲珑心思。”
顾南宴:你那张脸都快黑成锅底了,这谁看不出来。
“今日东素来找我了......”
说了好久,顾南辞将今日东素来殿内找她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部都交代了个完全,等说到快要结尾的时候,沈初这才姗姗来迟。
因为来得太晚,实在不太符合沈初的办事风格,所以当他到殿内的时候,顾南宴和顾南辞便都盯着他瞧。
不一样的是,去时他面色红润神采飞扬,回来却是脸色苍白,眉头都淡了些。
在二人的注视下,沈初尽量让声音平静,“娘娘,我在去太医院的路上遇见了人皮灯笼。”
顾南辞不由扫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空中无月,比起其他夜里多添了一丝暗色,整个皇宫都笼罩在昏暗之下。
“你的手......”顾南宴却是皱眉,扫了一眼沈初的手腕。
当着二人的面,沈初摇头:“没有,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身上并未中红丝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