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在这里这么多年,如果不在乎,为何不离去?”
贺兰英若有所思,继续问道:“还有,他受了重伤,是如何从京都回到这里!”
“这里虽说偏僻,可毕竟离京都只有半日路程,他就不怕他得罪的人发现他?”
霍从心也十分疑惑,只能猜测道:“也许,他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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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从心端着粥,假笑着向陆依先生赔罪。
贺兰英驾着双手,跟在后头看她表演。
“实在是对不起!陆先生,我也是一时被你的风采给震慑住了,才忍不住喷了那口酒水!”
“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见陆依还是一脸不满,赶紧提醒道:“小心皱纹越来越多……”
陆依闻言翘起兰花指,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不让人省心。”
“你们琴棋书画学的再好,也比不过那些高门大户自幼耳濡目染之下的熏陶……”
“要清高就要有清高的本事!”
“你们一个个要脸没脸,”陆依指了指脸色蜡黄的贺兰英,“要身材没身材,”又指了指霍从心,“我这是教你们如何讨得贵人欢心……”
“别以为我眼瞎,你们两个就是看不起这些手段……”
“但我告诉你,权贵之家,伏低做小才是生存之道。”
“将来你们若真的得了贵人青睐,你们这脾气可会惹祸上身……”
“陆先生,这权贵之家就这么恐怖吗?”
“听说陆先生以前也是穿金戴银的主,想必这话是吓唬我们的吧?”
“哼……朽木不可雕也!粥放下,人可以走了!”
霍从心没想到陆依脸色说变就变,只好继续打马虎眼,说道:“陆先生,我们就是不懂才问嘛!”
“陆先生五官端正,身姿曼妙,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有梨园大家的风范……”
“我表弟眼睛都看呆了!”
贺兰英万万没想到,霍从心胡诌八扯居然把他也拉进来当道具。
“哦!是吗?”
陆依像是二八的小女初遇心上人一般,娇羞地用兰花指捂住半张脸,藏下他笑得裂开的嘴角。
眼睛欲拒还迎地偷偷瞟了贺兰英几眼。
贺兰英脸色难看地走了出来。
霍从心也鸡皮疙瘩掉一地。
“呵呵,那个,我表弟害羞……”
“哼,是害羞还是对你余情未了?”
陆依隔空指了指两人,一脸不满。
看来,他还对两人入营时感天动地的断袖情深耿耿于怀。
“其实,我们两个早就分了!”
“只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毕竟兄弟一场!”
“分手也只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我们大打一场之后就握手言和,各自欢喜。”
“先生可还记得我们打塌的那座柴房?”
“记忆深刻!怎么可能忘记!”
“你们入营不到半天就烧了考场,第二天就把柴房都弄塌了,还抽了老朱一顿,偏偏老朱还不严惩你们,要不是清楚老朱他爱……”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他的私生子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