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催债的给活活打死了。
段伯伯发现流云璧失窃,下令搜查山庄。
段卉本就不受宠,怕此时败露,就怂恿那混账玩意儿收下流云璧,同自己私奔。到时候来个人赃俱获,自己空口无凭,怕是辩不清楚。
当真歹毒。
段惜儿细数着这一世与前一世的各种不同,愈发觉得离奇。
深思之下,竟都和秦默有关。
这一切的变故,莫非都起因于那日秦默挨打,而自己没有过分关切于他?
本应召之即来,围着自己团团转的秦默,会因为那区区的一顿毒打,转而对自己心灰意冷,乃至离开山庄?
段惜儿不信。
她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天秦默前来山庄辞行,那副判若两人的样子,教她有了隐晦的猜想。
是了,她怎么这么蠢,自己可以重生,难道别人就不行。
想到前一世,秦默为顾忘舒一剑穿心而亡,他那张怨恨扭曲的嘴脸,她还历历在目。
秦默定是同她一样,有着前世的记忆,才得以步步为营,占尽先机。
他去明礼学馆念书,一则是为躲开段卉引起的那场风波,二则是装出求学上进的表象,蓄意接近那个人。他的目的,自然是为报那一剑之仇。
日前,她让阿巧乔装打扮,等秦默放学后跟踪他,意外发现,他进入住到了这里来!
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
她承认,顾忘舒是伤了她,可是碧痕山庄和阙家的罪行罄竹难书,他只是手段狠戾了些,为的还是黎民百姓,她怎能容忍小人藏奸,暗害于他!
她拴了马,走到别院的外墙下,登上阶梯,鼓足勇气叩响前门。
有一家丁开门,问段惜儿有无拜帖。
她只是摇头,报上自己的名字,请求对方通融,前去向他们家主人汇报一声。
段惜儿记得清楚,前世的顾忘舒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和身份,并说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后便难以忘怀。
如果这些话不是他编出来哄她的,那他就没有理由不见自己。
灯节那夜,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她。
段惜儿定了定神,孤身立在微凉的晚风里,等着人来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