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建朝那年,他的庶弟出生,自此他才发现,原来乔家也能看到父慈子孝,舐犊情深的画面。
原是乔延江对韩清婵无情,乔楚天便从没感受过父亲的疼爱。
乔延江眼中,乔楚天却像极了年轻的自己,可他始终是子,子不得违父令,就如同兵不得违将令无二,乔楚天本不该说出此等悖逆不道的话来。
“儿子近日身体不适,恐频发头风,恕难从命。”
乔楚天的眼中没有丝毫动摇,更没有自小便融进骨血的对父亲的敬畏,现在只剩下灼热坚毅。
乔延江这才抬头正视了一眼自己这个儿子,片刻之后,又垂下了眼眸,冷笑着说道,
“方才看见了,那医女可治你头风,带着去吧,这是为父能做到最大的让步,别再得寸进尺!”
乔楚天面无表情,只轻眨了一下星眸,双手抱拳道,
“儿子领命!”
语罢,转身离开,仰头阔步间,那嘴角勾起的弧度极其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