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小渔心里有数，不会多问。
但她想起心里还压着的疑问，趁这机会，便问出口来。
“当初可以使了银子让你莫去！”
“为何你最后还是去了？”
云凤楼道：“本来是打算捐银子躲过去的，后来阿耶打听到此次招兵的是史进麾下，他是大舅一手带出的将领。”
“对大舅，对柳府最是忠心。”
这和她心里设想的一般，锦小渔便问出来：“阿耶需要承认你身份的一块敲门砖。”
“史进是最好的切入点。”
云凤楼颔首：“娘子聪慧。”
锦小渔怪不好意思的。
她哪里是聪慧哦，不过是站在前世一堆宫斗剧的肩膀上分析的。
云凤楼本欲把宫中形势说给她听，看她忍不住打了哈欠，也就把这心思作罢。
总之日子还长，以后慢慢说与她听。
粽子熬好，天色又泛了鱼肚白。
锦小渔靠在云凤楼肩头说着梦话。
“云凤楼，你要好好种田，实在想争那个位置，不如苟着，到时伺机而动，做个捡漏王。”
“你可千万别再死了，不然这次我不等你，定带着阿昭另嫁他人，让你孩子喊别人阿耶。”
这云凤楼可不能忍，他哑然失笑，赌气般低头，在她微翘的唇珠上啃咬研磨片刻才作罢。
“嫁他人，你做梦都不要想，嫁谁我就弄死谁。”
锦小渔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脑子里混沌一片，哪里听懂云凤楼说得什么。
只是被云凤楼疼爱过的樱唇越发红，微微翘起，像在做无声的邀请，诱人来采摘。
云凤楼轻叹息，只好抱她回房歇一会。
总归是过端午，锦小渔这些年习惯了节日不赖床。
只眯眼睡了一个时辰就清醒了，打了冷水来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以后。
她就出门了。
云凤楼果然在挂艾草菖蒲，锦小渔过去给他扶梯子。
云凤楼低头，洁白如玉的指节紧紧抓住梯子。
他嘴角勾了勾，“去多睡一会，晚些时候去看崔老，再接孩子去看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