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的。”
锦小渔摇摇头道:“我们得需早些去,崔老和阿婆那里都要些日子,到了晚间,还有龙舟赛。”
“那便由你,只你困了乏了,要同我讲,不可强撑。”
云凤楼把最后一节菖蒲挂到门楣上,这才顺着楼梯下来。
“好。”
锦小渔乖乖答道,跟在云凤楼身后进屋。
“我昨夜,可有乱说些什么?”
云凤楼高大伟岸的身子,遮着刺人的光线。
锦小渔隐约想起,自己昨夜迷糊间做了个梦。
钱桂香逼着云凤楼去夺嫡,云凤楼浑身是血。
反正梦里乱七八糟的,她好像还说梦话威胁云凤楼来着。
云凤楼转身,锦小渔还沉浸在昨夜的梦里,猛不丁的一头扎进他怀里。
“唔…”
男人胸膛硬梆得,锦小渔吃痛,捂着额,吸吸鼻子抬眸。
猝不及防撞进云凤楼似笑非笑的凤眸里。
她俏脸咻得窜上一抹殷红。
“也没什么,露奴就是打算抛夫弃子罢了。”
锦小渔:……
“神经,再胡言乱语我便不同你讲。”
她娇哼一声,越过云凤楼,自去灶房取了两串煮熟的粽子到对门去。
路过云凤楼身边,丢给他个绣了松柏的香包。
里头放了驱虫的艾草,锦小渔心思灵巧,还放了丁香,肉桂等香料。
香包是给他和孩子都备下了。
“我也有份?”
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云凤楼有些头晕,接过她抛来的香包,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扩大。
他是知道娘子给两娃做香包,没想到自己也有份。
“哼。”
锦小渔傲娇的从他身边走过。
煮熟的粽字,褪去下锅前的油绿绿,变了色的在锦小渔手里晃悠悠,瞧着沉甸甸的。
“我帮你拿。”
被锦小渔躲开,“女人家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云凤楼好没意思,摸了摸鼻尖,又捏了捏手里的香包,跟着她身后。
一份是给王嫂子家,还有一份则是她托王嫂进城送王大娘一家的。
送了礼,锦小渔就把家里多余的粽子分成两份,去崔老那里。
崔老虽教孩子认字,好在云昭和云铮都还小,废不了多少日子。
闲时也常在门前的小河边设网下篮,倒也时常能弄些小鱼小虾。
用油炸了给孩子做零嘴。
这不锦小渔和云凤楼过来的时候,俩孩子正坐在屋外门槛上。
一人一碟子炸河虾,腮帮子鼓鼓的吃得嘎嘣脆,嘴里还念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阿娘,阿耶。”
云昭第一个发现,放下碟子就朝两人跑去。
锦小渔弯腰抱起她,捏捏她的腮帮子笑道:“想不想娘亲?”
“嗯!”
云昭重重点头。
几日不见,云铮越发沉稳,小小年纪,可窥以后风华。
“阿铮见过兄长,见过嫂嫂。”
他不急不慌行至两人跟前作揖。
云凤楼淡淡嗯了声,夸他以后有名士风流。
这让锦小渔心头闪过一丝不适和心疼。
她不会揠苗助长了吧,将将五岁孩童就这样老古板的模样。
放下云昭,她抬手想和以前般捏捏他脸蛋。
云铮后退两步,脆生生道:“阿嫂!”
放下手,锦小渔心头涌上一阵失落。
一手养大的小正太不让她捏了。
云凤楼捏捏她手心以示安慰,锦小渔回他一丝浅笑。
她拿出给孩子准备的香包和五彩丝线,套在脖子上。
云凤楼问云铮:“你们夫子呢?”
“夫子在那边。”
云铮指了不远处的小河边,看到两人过来,在河里摸田螺的老头正抬脚上岸。
“哎呀,小娘子,提了粽子过来看老夫,呦,还有酒?有心啦!”
崔老面上一派爽朗,挽到小腿肚的裤管还有些湿润,指甲缝里因为下河摸田螺,还藏了泥沟。
“是陆记的醉千殇!”
锦小渔提起酒瓶子晃了晃,福身给崔老行礼:“崔老安康。”
云凤楼亦和他作揖。
“那我定要好生藏着。”
崔老好酒,这是云凤楼早告诉她的。
“哎呀,我这陋室,都无好东西招待。”
几人进了屋,崔老发愁拿什么招待客人。
锦小渔笑道:“您是阿铮和昭昭的夫子,哪能让您来招呼。”
“今日过节,我是来请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