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两片粽子叶在手心捏着，舀一勺糯米，取馅放在上头，再覆盖层糯米。
锦小渔两手如蝶般翻飞，没一会，一个粽子就包成了。
“如此简单？”
云凤楼看得惊奇，也想上手。
锦小渔笑着给他取两片叶子，笑道：“你来试试。”
就在一旁给他做示范。
然锦小渔都已经包好了四五个，他一个还未整出来。
“很快就会了，把那处的叶子折过去，糯米梗绑住就成。”
锦小渔鼓励他，又指导了一番。
云凤楼的粽子可算成了。
他随手要丢进一旁的竹筐里，被锦小渔阻拦。
“哎，可不能这样，你好好的别扔，万一落了地，粽子可就煮不成了。”
云凤楼摸了摸鼻子，军中忙于战事，少有这般闲暇的时候。
加上离家几年，有些规矩他都快模糊了。
等他听话，轻手轻脚把粽子放进框里，下一瞬，他便傻眼了。
指着竹筐问锦小渔：“这是何故？莫不是又犯了什么忌讳？”
锦小渔抬眼看去，噗嗤轻笑。
云凤楼包的粽子，糯米梗脱了，叶子糯米肉馅各有想法散了各处。
“那个倒是没什么讲究，你没弄牢。”
“你忙你的去，这里我来就成。”
她嫌云凤楼碍事，干脆让他哪凉快待哪去。
云凤楼不是那种看着妻子忙活，他无动于衷的人。
于是就自觉担起做晚饭的任务来。
“煮些白粥，我没什么胃口，想吃点清淡的。”
云凤楼知道她想让自己轻松点，便也依着她。
好在她摘叶子那会，自己去外边摘还绿的花椒，打了只鹌鹑。
便处理了剁成肉糜给她熬粥。
锦小渔包完粽子，天已经黑透了。
“夫君手艺不错啊。”
随便吃了几口粥，锦小渔就赞他手艺见涨。
粥熬得浓稠，肉糜有用耗油腌了片刻入味，还加姜末去腥。
她倒是不自觉吃了两碗。
“你喜欢下次再做给你吃。”
手艺得到认可，云凤楼也很开心。
待他生了火，大锅猛火烧开了水，粽子被锦小渔，一个个提起来放进锅里。
盖上大锅盖，接下来便是看火候了。
“成了，这样的中火慢慢熬上一宿，明天就可吃了。”
锦小渔和云凤楼就守在灶边看火。
直到夜半，锦小渔实在熬不住，靠着云凤楼肩头睡起来。
云凤楼用火钳拨了拨灶膛的柴火，侧头凝视锦小渔的睡颜。
他又添了根柴火进去，打算抱锦小渔回屋睡去。
“唔，我怎么睡着了？”
云凤楼才动了身子，就把锦小渔吵醒了。
云凤楼在她眉间落下一吻，“你累了，睡一会吧。”
他的语气很轻很很温柔。
锦小渔摇头，“不成啊，起码还得熬上一个半时辰。”
她看了看火，还有锅盖的蒸汽，估摸着时间。
云凤楼坚定说：“你累了。”
“哪有那么娇了！”
锦小渔嗔怪道：“以前熬粽子，都是一个人这么熬的。”
她又坐回灶膛前，云凤楼只得依她，也挨着她坐下。
“你当时，怎么又想着回来了！”
夫妻在燥火边说着体己话。
“大约是…”
他话说一半，便没了下文，锦小渔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火光摇曳，锦小渔的脸，被熏烤得有些微红。
云凤楼微微侧目就能看到。
“大抵是因为怕你半生孤苦，想回来看看，若你偏要离去，我便与你一封放妻书。”
锦小渔倒没想到他会是这么意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傻了一般。
云凤楼当她是伤心了，忙指天发誓道：“我走前那夜，和你圆房，你用剪子逼着我，若我用强，你就自尽。”
锦小渔这才微微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他。
原主这么烈性的吗？
云凤楼显然也是这样想的，苦笑一番才道：“阿娘是铁了心要给我留后，下了媚药。”
怪不得。
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我也没想道子染给我践行，就在那里遇见你，更没想到你独自抚养俩孩子。”
他若知道，定会早日归家。
“生活所迫，不小心挨了别人的道。”
提起这个，锦小渔也挺尴尬的。
云凤楼有意和她解释那晚为何会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