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灌酒,一些糙汉面目狰狞,捏开她的嘴巴,灌到她猛烈咳嗽,就哄堂大笑。
而在前方,哭喊声不断传来。
朱琏隐约看到一个故人,她挣脱开桎梏,拼命地往前跑,可那人背对她,她跑的再快都追不上。
“太子,太子……”朱琏喊得撕心裂肺。
猛地一睁眼,宫女骇然地望着她,带着哭腔道:“娘娘,您吓死奴婢了!是想太子殿下了吗?
殿下下午回了宫,不会有事的。”
朱琏坐起来,后背上汗湿一片。
中单贴着皮肤,黏腻的让她喉头发紧。
“本宫无碍。”朱琏哑了嗓子,“官家人呢?”
“是宫里来了臣子,说要议事,官家拒绝不得,就领着去了偏殿。有好一会儿了,可能一会就来。”
宫女不敢说的太直白。
因为来的是开封府尹秦山,他的夫人刚才声调极高,说什么太子污了她家女儿清白,要官家做主。
朱琏喝了温水,舒缓了一下气息。
在宫女服侍下,重新换了贴身衣物。
又在外面加了一层利索的窄袖长裙,这才去了外间。
一看那些绿油油的菜蔬,她脸色瞬间好了起来,“呀!官家的奇思妙想竟然成了?”
宫女不忍说出太子的事,附和道:“是呀娘娘,司农寺都知道了呢!想来,咱们大宋的子民都有口福了!
刚才云大人说,司农寺会酌情实验,等到来年冬天,宫里不缺鲜蔬,百姓的灶头上也不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