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如今正值春秋鼎盛之期,如何就要禅位与太子!”
“陛下,纵观历朝历代,太上皇多是不得已,且鲜有善终啊!”
“陛下,三思啊!”
朝臣纷纷劝诫。
甚至有人将矛头对准了刘瑜:“太子殿下,陛下一片爱子之心,殿下莫不是要借着陛下的慈父之心,来坐实自己的野心?”
刘瑜很是诚恳道:“父皇,诸位大人说的没错,儿子身体不好,委实难以继承大统,还请父皇三思啊!”
一边是皇帝要让,一边是刘瑜不接,还有朝臣纷纷劝诫。
宸元帝气得大骂:“胡说,莫不是非要等你老子归了西,没人担起责任的时候,你才肯接下这个担子!”
这事闹了好几日,最后是长公主与廉亲王等人出面调停,让宸元帝退居幕后,太子监国理事。
“娘亲,你不晓得,哥哥可是辛苦的很,日日天不亮就要起床读书习武,晚上还得陪着父亲看奏折,就没个空闲时候。”
“如今,我想寻哥哥说句话,都是极不容易的事!”
“明明都是住在宫里,却似隔着老远,有时候,我想娘亲和爹爹,都想得哭了!”
小糖宝一见到秦觅,就小嘴叭叭与她说个没完。
“娘亲,要不我跟你回家吧,反正我也不用学那些东西,在哪儿读书不是读,这皇宫太大了,我住着实在是不习惯的很!”
秦觅看着小姑娘微红的眼眶,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很。
“都说了,不能再叫娘亲了,怎么就记不住呢?”她点着小糖宝的鼻尖轻声道。
小糖宝靠在她的胸前,委屈巴巴道:“我晓得,父亲与我说了亲娘的事,我知她为了我和哥哥很是不易!”
“可是娘亲,我都没见过她,便是想都想不出她是个啥模样,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秦觅心酸不已,决定回头让薛故画一副太子妃的肖像给孩子。
她以生命为代价生下的孩子,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将她忘却了。
“你....父亲待你好不好?”
小糖宝小声道:“父亲也极好,可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跟他在一起,没有跟爹爹在一起来的自在!”
从前在家里都是自由自在的,可宫里却是不一样的。
每走一步都有教养嬷嬷说,小公主,你该如何如何......
每吃一个东西,也有嬷嬷说,小公主了,你不能怎样怎样.........
秦觅心想,这孩子自幼跟着她疯惯了,如此拘着她,时日久了,怕是要拘出病来。
她从小糖宝的宫里出来,就去了刘瑜的东宫。
福安见是秦觅过来,很是恭敬:“薛夫人,可是过来探望小皇孙的!”
“还真是不巧的很,今日陛下考校小皇孙的功课,一大早就和几位太傅去了延寿宫!”
要说如今这天下,除了长公主,可没哪位夫人,能有眼前这位来得尊贵了。
毕竟大雍朝如今唯一健康且活着的皇孙皇女,可就东宫那一对儿龙凤胎,还都是这位一手养大的。
这泼天的功劳,是个人见着她都得避让几分。
福安多少知晓一些宫里事,知道那位小皇孙,将来是妥妥的储君。
因而,每次见到秦觅,都有意要与她买几分好。
秦觅自是领情的,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入宫殿,对这里头的道道,早已心知肚明了。
“我不是来找小皇孙,是来求见太子殿下的,不知殿下此时可方便?”
福安满脸堆笑:“夫人您稍候,容我前去通禀!”
秦觅进去的时候。
刘瑜将一沓折子给放到一边,搁下手里的笔。
“弟妹,今日怎的有空过来了?”
虽是表兄弟,可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刘瑜一直拿薛故当亲弟弟一般看待,因而与他很是亲厚。
平日里,也是当亲兄弟一般称呼,他很自然的将秦觅视为弟媳。
秦觅开门见山道:“殿下,我今日来是为........”
刘瑜摆手:“这里没外人,你如谨之一样,唤我兄长或是大哥都可以!”
秦觅顿了一下,倒也不客气:“大哥,我不懂宫里的规矩,说话有点直,您别介意!”
刘瑜微笑示意她继续。
秦觅就直说了小糖宝的处境。
“大哥要如何严格要求子渡我都没意见,毕竟他是未来的储君,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