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身子大不好,婚期要提前,不然赶上国丧,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成亲了。
已经推迟过两次婚期了,再推辞不说薛故不乐意,就是长公主也不大乐意。
这么说来,那刘瑜也要提前继位了。
秦觅一想到,刘瑜身体不好,朝中好些世家权贵对他也多有不中意。
只怕,宸元帝想传位给儿子,不是那么容易多事。
薛故沉声道:“别担心,该安排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
宁王带人进京,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拦不住。
而是有意放他进宫,就是为了将有些势力借机铲除掉,。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让秦觅知道了。
二人刚回到府里,容九便来禀报:“主子,薛府老太太和薛家老爷,都已经搬离了国公府。”
“掌管房契的何大人,今日递了话过来,他已经将房契重新交割,只等主子过去交接就是了。”
薛故对薛家没感情,那里承载了他太多的伤心,母亲和阿姐都是在那里被人所害,他一点都不想再回去了。
秦觅就更无所谓了,反正她对那个薛府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就不过去了,你去何大人那里一趟,告诉他,若是有人想要买宅子,就烦他做主顺道卖出去吧!”
秦觅迟疑道:“眼下这个时候卖宅子,怕是不大好处理!”
盛京刚刚经过一场混乱,人心惶惶尚未安定,这个时候,好多人都想着离开,哪里还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置办房产呢。
薛故轻笑:“这个倒是不愁,反正皇城脚下,有的是人想要买宅子,倒也不必急在一时!”
定国公府位置地段都不错,当年慕容夫人打理的也极好,这样的上好宅子,可不愁没人买。
容九领了命令,却没有下去,他似乎有些纠结为难。
秦觅笑道:“可是有什么话,是我不方便听的?”
薛故睨了容九一眼:“在我这儿,还有什么是夫人不可以知道的?”
容九无奈道:“之前追查宁王妃的消息,顺道也查出了薛思的去向!”
“只是那时候未能确定,因而消息送来的有些晚了,今日属下才收到消息!”
秦觅蹙眉道:“当初薛思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她大着个肚子,定然是不好离开的,那就是有人帮她了!”
容九点头:“夫人说的没错,她买通了路上押送之人,借着肚子疼要找大夫的机会偷溜 !”
“不过她运气不好,偷溜出去没跑多远,就遇上了土匪!”
秦觅唏嘘:“这可真是运道不好,依着她的聪明劲儿,换个人或许还能有个好结果,可遇上土匪,只怕这日子就不好过了!”
容九失笑:“夫人说错了,薛思遇上土匪后,凭着自己手段得了那土匪头子的欢心。”
“那土匪老大对她极其宠爱,一度要为她抛妻弃子,连她肚里的孩子都能忍!”
秦觅目瞪口呆,都不知该说这土匪心胸宽广,还是说薛思好手段了,竟是可以让杀人如麻的土匪头子,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如此说来,她如今的日子也算不错,估计,待孩子出生之后,她就要借机会重新杀回盛京了吧!”
容九摇头;“没可能了,她如今没了孩子,日子......过得很是凄凉,在那土匪寨子里,不过是还有一口气罢了!”
秦觅大惊:“怎会如此?”
别说是她了,就是薛思也想不通,她怎么就落到了如此地步呢?
她明明已经逃离了困守皇陵的厄运,虽是被土匪俘虏,可那土匪头子看着凶狠,却是个心思简单之辈。
她没费多大力气,就将人掌控在了手心。
土匪头子甚至连她肚里的孩子,都愿意一力承担,答应她孩子出生之后,就带她去盛京寻她大哥。
虽是在土匪的山寨里,她的日子却是过得极好,没人敢欺负她,打她的主意。
一切过得太过安稳,以至于让她忽略了身边潜在的危险。
那一日,土匪头子被人哄着下了山。
他那黄脸婆娘便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对她又打又踢不说,还拿刀划伤了她的脸。
“小贱蹄子!老娘跟了他十几年,如今,他竟是为了你和那个野种,连自己亲儿子都不要了!”
“今儿个, 我就连你和这野种一并给除了,顺带把这张脸也给撕了,看他回来之后,还会不会喜欢你!”
土匪婆娘唾沫星子喷在她的脸上,薛思只觉得一阵恶臭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