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负责盯梢的衙役换班之后,就把今日的事情照常上报给了大理寺。
京城里的关系本就盘根错节,这次的酒宴上少不得有好些达官显贵,衙役们无法将人认全,不过周家必然对宴请的人有所记录,是以也不着急现在就将人名都记上。
翌日清晨,山中清脆的鸟鸣唤醒了睡梦中的人们。衙役们起床洗漱,呼吸着山林里的清新空气。
其中一个衙役抹了把脸,说道:“这案子要是破不了,咱们难不成还得一直住在这里?你说这口供都录完了,咱们盯着他做什么呀?他自己都差点见阎王去了,肯定不是凶手啊。”
“慎言,小心被别人听见。”
“成,就你小心。”
他们二人就住在朱中正隔壁的厢房里,晚上倒是也不必守夜,只是心里记挂着这件事情,便是有风吹草动也睡不安稳。白天,他们二人就在院子里面守着,午间还能轮流睡一会儿。
这差事很简单,但是对于想抓凶犯的他们来说,多少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小道士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如今虽然还是不能说话,但是已经愿意走出自己的院子在道观里面到处跑。道士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反倒是那两个衙役有空闲,还能陪小道士玩一会儿。
这天吃过朝食,小道士又来了。衙役们陪着他玩了一会儿,突然就有一个道士领着一个男子来了此处。
那男子虽然看上去是个书生的模样,但是两个衙役并没有懈怠。道士说道:“这位居士是来替母亲求平安符的,要在这里小住几日。”
“没有别处的厢房吗?”
“碧穹观来的人少,便只有这一个院子是厢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衙役们也不好阻拦人家住下。
这时候,小道士拿着一片红色的树叶跑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把叶子递给两个衙役看,就先看到了那个男子。
小道士张着嘴,惊恐地大喊了起来。
“师弟,你怎么了?”道士赶紧上前安抚小道士,而两个衙役却是起了疑心。
他们和小道士接触了不少时间,便是头一回见面的时候,小道士也只是不说话而已,从未如此反常过。
那男子眼瞧着也有些心虚,往后退了一步,说道:“看来是我长得凶神恶煞了。要不,我换别处去住吧。”
“等等!”衙役们叫住了他。
那男子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啊?”
“在下乔一平。”
“乔公子,你不必在意。这孩子先前受了惊吓,见到生人便会如此。公子安心住下便是了。”
那道士也把小道士给抱走了,院子里面安静了下来,乔一平便住下了。
而后,其中一个衙役便下了山,将此事禀报给了大理寺。
“乔一平?这不就是去年和李鸣华争户部空缺的那个人吗?”钱勇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也太巧了。”
司寻澈冷笑一声,说道:“哪儿有什么巧合,我才不信。钱勇,你多带几个人上山,保护朱中正的安全。记住,藏在暗处。若是那乔一平真的动手,你们记得捉贼拿赃,要当场拿下才好。”
“是!”得了如此重要的任务,衙役们精神振奋,马不停蹄地就上山去了。
而后,司寻澈便带着韩廷铮去了周家。
司寻澈和周家平日里并无来往。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大理寺在查牧远侯府世子妃的案子,如今突然上门,难免让人多想。
周家生下龙凤胎,那是大喜。司寻澈上门也不空手,还带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长命锁,还是黄金的。
司寻澈如此大的手笔,周家自然也不好意思了。他们对司寻澈和韩廷铮是盛情款待,司寻澈说想知道昨天参加满月宴的客人们都有谁,他们都十分的配合。
司寻澈和韩廷铮看到了贺有为和钱樟的名字。
“周大人和他们两个也认识?”
“他二人现在就在工部任职,是下官的同僚。”
司寻澈点点头,又将名册翻到了下一页。果不其然,里面还有乔一平的名字。
“他和萧远良有接触吗?”
“有的。”周雁飞说道,“萧世子和乔大人都是我的同窗,他们二人读书的时候关系就极好。昨日酒宴,他们二人是坐在一起的。”
司寻澈和韩廷铮对视了一眼。
巧,真的是太巧了。
昨日萧远良和乔一平坐在一起吃了顿饭,今日乔一平就跑碧穹观去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如今有了周雁飞的口供,大家就越发确定了乔一平上山并非真的是为了给他母亲求什么平安符。
左冬寒和韩廷铮也上了山,悄悄传令下去,要给乔一平留个可以下手的口子。
乔一平一旦动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