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乔一平就发了高热,晚上还请了大夫过来看诊,之后又是熬药喝药,一直忙活到第二天清晨。
也就是说,乔一平那天晚上,全程都有认证,无论是同僚、家人、医馆的大夫以及府中的下人都能作证。
钱勇泄了气,说道:“这不在场证明也太全了,一点疑点都没有。”
“那可不一定。你忘了赵强了吗?我可就被他利用,做了他的不在场证明的人证,险些被他给逃脱了。”左冬寒之前就因为不在场证明被坑过,所以他格外的警醒。
“也有可能就是个意外。”钱勇说道,“毕竟这人算不如天算。当年的雨那么大,从中午一直下到第二天。就这样的天气,寻常人都不会外出了,谁知道那个李鸣华居然还会往山上跑。所以,我觉得就是意外。”
公孙榆也说道:“当年的案子毕竟已经结了,可以参考,但是不必过于深究。我们如今,还是该找出杀害世子妃的凶手才是。”
只是,牧远侯府的人在五月十六那天也没有离开过京城去城外的。司寻澈就想到了夏家。
“你们说,会不会是夏家清理门户?”
“不可能!”宁暮春立刻说道,“夏柱国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你可别胡乱怀疑。”
司寻澈便没有继续说,可韩廷铮却说道:“如今没有别的线索,排查一遍也不是不行。”
“可是夏家是苦主,你们这么做,不让人觉得心寒吗?”
“所以,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怀疑夏家。”
宁暮春知道韩廷铮就是这么一个铁面无私的人。可是,他有时候铁面无私起来,还真是让人生气。
果不其然,大理寺再次去夏家询问众人的行踪的时候,夏天临脚上的鞋子直接砸到了韩廷铮的肩膀上。
夏天临倒是想往司寻澈的脸上砸,可是他不敢,最后只能是韩廷铮代为受过。
“你们大理寺可真是厉害了,找不到凶手,反而来怀疑苦主?大殿下,你别欺人太甚了!您是皇子,我们夏家也不是吃素的!你现在赶紧走,不然,我定然要告到陛下那儿去!”
夏柱国在一旁沉着脸,他虽什么话都没有说,却也没有阻拦夏天临的无礼,其实,就是在给夏天临撑腰的意思。
这大乾的确是司家的大乾,但是柱国也是缺一不可的。
大理寺这回没问到什么,反而被夏家给赶了出来。这日后还想再去问什么线索,只怕少不得受尽眼色。
牧远侯府那边,大理寺也一直派了人看着。牧远侯府的人也知道自己被人盯着,这段时间,也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便是往日每天都要去春满园的萧远良也被禁足在了侯府。
牧远侯倒是也进宫找过皇后。那时候皇后压低声音问他:“是你们做的吗?”
“当然不是!为兄行得端,坐得正!”
“既不是你们做的,便让大皇子查去。本宫若是此时出面帮你们说话,反倒是叫人怀疑。他现在可是大理寺卿,查你们名正言顺。”
“可若是……若是远儿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可怎么办!”
“他司寻澈若是聪明,便是知道了,也不敢将此事宣扬出去。反而是你阻挠查案,遮遮掩掩,会让百姓们好奇牧远侯府到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该怎么选择,你应该明白。”
牧远侯当局者迷,被皇后这么一点拨,倒是也想明白了,便就安安心心地回了侯府任由大理寺查案。
只是今日,萧远良要出府。
原本牧远侯是不放人的,担心他出去又惹出什么事端。可今日萧远良出门是要去赴宴。昔日同窗上个月生了一对龙凤胎,他高兴的当天就给好友及同窗递了帖子,邀请他们来参加孩子的满月宴,恰好就是在今日。
那个同窗名叫周雁飞,如今在工部任职,可谓是前途无量。虽说牧远侯府有爵位可以继承,但是这也是靠着和皇后娘娘的关系才得来的好处,牧远侯自然也是希望萧远良日后可以在朝廷里有个官职,如此才能保证萧家长久的富贵。
是以,牧远侯考量再三,又叮嘱再三,才同意让萧远良出门。
萧远良前脚出门,大理寺的衙役后脚便跟上了他,一路跟到了五音坊。
五音坊是如今最时兴的酒楼,周雁飞办满月宴,直接就把五音坊整个给包了,那叫一个财大气粗。衙役们到了门口便被周家的下人要求出示请帖,衙役们怎么拿得出来。
“这两位是我的人。”此时,庞谨出现了,转脸又对那几个衙役说道,“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哪里能从正门进的,还不赶紧从后门走。”
那几个衙役面面相觑,而后在庞谨的催促声中去了后门。
等到了后门,庞谨又换了一副面孔,说道:“几位官爷好啊,可是跟着萧世子一道来的?”
那几个衙役穿的都是常服,见被人认了出来,脸色自然不好。
“诸位不要误会,我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