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学了十天听声辩位,要理已经都明白了,在熟悉的地方基本可以行动自如。
只是他总会下意识的用眼睛获取信息,没有办法全身心地锻炼听觉,做不到像花满楼那么敏锐,闻声辩位的效果差了许多。
而且目盲给了东方不败照顾他的理由,白离不介意隐藏起自己强势残忍的那面,伪装成脆弱无害的模样。
白离穿过小路,看到后面的房屋。
这里种了很多颜色艳丽的花,团团簇簇半遮起后面的房屋,后面似乎是个半露的阳台,上面也有许多鲜花,浅粉色的纱帐垂在四周,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好美啊。”小吉高兴地说,“这肯定是教主特意为您准备的,足以见得教主对您有多上心。”
“说不定是他自己喜欢呢。”白离说。
“那也是送给您的。”
出去一趟,东方不败倒像是完全把小吉收买了,之前这孩子还会提醒自己要小心,现在却一个劲地替他说好话。
白离来到屋里,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小吉忙前忙后,把他的行李衣服安置好,烧水泡茶,弄了些吃的来,又取了条毯子,铺在露台矮榻上,“以后公子可以在这儿晒太阳了。”
“还是留给东方吧。”白离笑笑,说道。
原著令狐冲带着任我行他们杀过来的时候,东方不败就在团簇鲜花围绕的屋子里,身穿艳丽的粉衣,脸上施以脂粉,手持绣花棚子绣牡丹。
刺绣伤眼,那边光线正好,很适合东方不败。
“我在此处只能算作借住,什么时候东方有了心上人,我也就该离开了。”
“您不就是教主的心上人吗?”小吉问。
白离笑了笑。
东方不败见过教内的几位长老和左右使者,了解完离开这段时间教内的情况,匆忙嘱咐了几句,就赶到了后院这边。
白发青年身穿紫袍,端坐在桌前,他的衣袖宽大,眉眼带笑,蓝眸中透出几分清冷。
东方不败不由心中一动,缓缓走了过来:“萧郎可还满意?”
一会儿一个称呼,又是兰儿又是萧郎,真拿他没办法。白离有些无奈地想。
他笑道:“甚好。”
东方不败过来坐下,挥退了下人,见白离面前的杯子是空的,伸手贴在壶上,试了试温度,给他斟了一杯茶水。
“我看你在花满楼那里过的自在,心想你应该是喜欢花香,便让人在外面栽种了许多花,四时都有鲜花绽放。待外面的密道修好,除了我们两个,谁也不叫他进来,只你我二人在此居住,再不被他人打扰。”
白离这时才感觉到事情有些失控:“你和我?”
东方不败笑道:“难不成还有别人吗?”
白离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不败说:“怎么了?从前不也是这样的吗?现在只是把下人赶了出去,凡事有我亲力亲为罢了,累不到你的。”
“这也叫朋友吗?”
“自然是朋友。”东方不败笃定地说。
明明是他先表露出的心迹,步步试探白离的底线,在白离开始动摇的时候,却仍旧坚持着朋友的说辞。
白离很快想明白了原因。
东方不败不想跟他做夫妻之间的亲密事。
他是个不完整的男人,就算他不想做男人了,依然会在意自己的缺陷,不愿被人知道。
白离说:“如果昆仑的人要我回去呢?”
东方不败道:“我不会答应。”
白离问:“这还能算是朋友吗?”
东方不败道:“自然。”
白离冷声说:“我不会跟阻止我回家的人做朋友。”
他站起身,就要向外面走。
粉色的纱帐吹拂过来,遮住了离开的路,白离快步向前走,他记得前面有台阶,目光忍不住放在了纱帐上,抬脚落下时不知踩到了哪里,脚下一空,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兰儿!”东方不败连忙过来扶起他,轻声问道:“摔疼了没有?有没有哪里受伤?”
白离偏过头去。
东方不败拂去他手上的尘土,帮他拍打衣服上的灰尘:“我还从未去过昆仑,你若回家,能否带上我?”
“我叔叔会揍你的。”
“那就要劳烦你替我在叔叔面前多美言几句,不要让叔叔揍得太狠。”
“我还没答应。”白离说。
“但你并不排斥,且对我分外包容。”东方不败抱起他放到矮榻上,从袖中取出手帕,沾了些清水给他擦拭手掌的脏污,“你的皮肤细腻白皙,连我看了都要羞愧,真不知是怎么长的。”
“你如果也想要这身皮囊,尽管剥了去,不要打着喜欢的名义,把我拘在这里。”
“我怎么舍得?”东方不败说,“别再说这种话了。我待你还不够好吗?又何时不让你出去了?你说想去外面走走,我抛下教务,带你在外面玩了三个月,才刚回来不到半天就忘了。”
“是你先说不准我回家的。”
“怪我一时情急,说了不该说的话。”东方不败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现在可能听到我的心跳,知道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