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王烈等人从严府出来,过了条街,听见西江茶铺里人声鼎沸。
“走,进去看看。”
王烈说着,领着众人进了西江茶铺。
只见茶铺里,坐着各色衣冠的名流显贵,纷纷都在喝彩。
茶铺伙计又见贵客盈门,赶忙来迎。
“几位客官,里边请!”
王烈只见茶铺里有个木头搭建的戏台子。
所有的茶客几乎都是围着这个戏台在欢呼喝彩。
不过王烈这个时候可没工夫喝茶听戏,只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计议接下来的事。
“这里太吵,换个地方吧。”
“是,公子爷!”
说完众人就要离去。
“诶,各位客官,刚来就要走啊?今个是好戏轮番上场,不留下来看看吗?”
“你这太吵了。”王烈转头说。
“楼上正好腾出了雅间,不如几位客人去雅间用茶吧。”
“有酒吗?”王烈问。
“有啊。”
王烈想了想,自从今早进了京师,在这里兜兜转转了大半天,又进了严府叙话,已经时值正午。
他们几人一大早走得急,早上也没好好吃上两口,此时腹中正饥饿。
“行,那就去楼上的雅间,你这店里的好酒好菜,多多的给我们备上。”
“好嘞!”
于是茶铺伙计领着王烈等人上楼。
别看这是一间茶铺,到了饭点,川湘鲁粤,四海名菜,那是应有尽有。
不多时,伙计便端上了北京烤鸭、糖醋锦鲤、川香辣子鸡、塞外烤羊蹄、清蒸东坡肘、油焖猪蹄筋、东海鱼翅羹和状元及第粥等佳肴美食,摆满了一张八仙桌。
陈香月初来大明,一路上紧赶慢赶,这几天餐餐吃的是荷叶包鸡饭和翡翠白玉汤,一点也不好吃,眼见这等美食现前,那是两眼放光,丝毫没有抵抗力。
她也不怕长胖,抓起烤鸭就是一顿胡吃。
正吃饭间。
“公子爷,您说,这小阁老一个故事就给我们打发了,这……”
严山老没什么胃口,他自从严府出来,就陷入了沉思,一边起了个话头。
“是啊,老贼头说得是,这位宁安殿下如今应当是深居宫中,如何能请她代为陈情?”
洪迪珍也是一边说着,口中却一直没停,他一筷子夹起了一坨猪蹄筋,吃得可香了。
“依绫烟看来,小阁老既然能出此言,或许这位公主经常微服出宫玩耍,也未可知呢。”
“嗯,大娘子说得也有道理,还得在这里多多打听才是。”
严山老说了一句废话,自顾的喝起酒来。
“该问谁呢?各位,若是一着不慎,问错了人,只怕我们几个身份暴露,被官府察觉了行藏,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洪迪珍吃着一条烤羊蹄,一边担忧地说。
众人是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就渐渐安静了下来,各自吃东西。
他们在等王烈发表意见,哪知王烈凝神静坐了半晌,就是一语不发。
“公子爷,您倒是说句话啊。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打算?”洪迪珍问
只见王烈一抬手,道:“老洪别吵,下面这人,戏文说得当真不错。有些文采,容我好好听听。”
严洪听了一愣。
于是安静下来,和王烈一同倾听楼下的说书。
洪迪珍是粗人,文化不高,听书那是寡然无味。
严山老虽然没读过太多书,但比洪迪珍多些阅历,听着听着,算是听出了一些名堂。
“嗯,这个先生讲的,好像有点意思。”
“是啊,虽然我老洪听不懂,但总觉着和别的说书不大一样。”洪迪珍说。
陈香月对大明这些志怪传奇那是十分感兴趣,便问:“下面讲的是个什么故事,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呀。”
王烈边听边笑:“呵呵,是个猴子闹天庭的故事。”
严山老说:“呵呵,是啊,公子爷,老严我以前在江南,也经常出入茶馆酒肆,听到的都是什么杨家将、岳家军,还有三国、水浒什么的,可就是没听过猴子成精!”
李绫烟也说:“要不怎说这是京师,和江南可真就是不一样。连说书匠人都别具一格。”
“公子爷和大夫人既然爱听这口,老洪便让他上来讲吧。”
洪迪珍说着,便向门外招呼。
“伙计,快来!”
听到洪迪珍招呼,店伙计赶忙进门。
“来啦,爷几个,有什么吩咐?”
“今个咱要包下这个场子!”
“啊,包什么场?”
店伙计听罢一愣。
要知道,这地方可是皇城脚下的黄金铺面。
寸土寸金。
一般平民百姓来这喝口茶,简直是妄想。
按说锦衣卫衙门收入也还算可观。
但也只有严家二少可以在这里喝茶自由。
这个地方的消费,就有这么夸张。
能够在这个地方包场吃席的,这店伙计这么多年还没遇到。
“你这伙计,莫非乡下来的?就是让你这的客人都散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