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那位说书先生上楼来,坐在这,给咱公子爷单独讲故事听。”
洪迪珍大手一挥,一张银票塞进伙计手里。
店伙计一看,瞬间瞪大了眼。
五百两!
即便是在京城最好的茶馆跑堂,他也没见过如此面额的银票。
这大概就是这间茶铺一天下来的进账流水,只多不少。
洪迪珍算得明白。
钱花得也是眼睛都不眨。
他见王烈郁郁寡欢,一筹莫展,只想让公子爷有个地方能够静一静。
或者可以听听书,消遣一下,愉悦心情。
然而五岛群豪的钞能力恐怖如斯,可见一斑。
店伙计见了这么多钱,一下子喜笑颜开。
“好嘞,客官,您等着!”
“大伙看看,这天底下,还有用钱摆不平的事吗?”洪迪珍问。
“没有,还真没有。”
“呵呵,若说有啊,那就是还没使够!”
“对,阿珍,你可算说了句中听的!”
“所以我老洪看啊,公子爷,您也不需要太过忧虑。严小阁老既然给我们指了一条门路,咱们顺藤摸瓜,该找人的找人,该使钱的使钱,多大点事,办就完了!”洪迪珍说。
“阿珍说得极是,公子爷,您看看,严家富甲天下,权势熏天,不还是被您三两句话,就拿捏了把柄。”
严山老也在一旁开导着说。
“呵呵,要说还得咱公子爷厉害,刚才我见严世蕃那小子,当真是怂的慌,他盛名在外,我当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不过如此,不过如此!”洪迪珍笑道。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正说话间,楼下似乎也安静了下来。
想来是伙计下楼,把人都已经清走了。
不多时,只见门外响起一连串脚步声。
茶馆伙计带上一人,推开厢房门,和众人打起了招呼。
“各位客官,人来了。”
“快,请先生进屋叙话。”
洪迪珍忙起身相迎。
那是个青袍方巾的高瘦老头,看着六十好几,比严山老要小一些。那是小眼睛,山羊胡,鬓发花白,满脸沧桑,身上还背着个破旧的竹编箱笼,也不知道背了多少年。
“先生,海澄有礼了,不知您讲的是什么故事?”王烈起身行礼问。
“这位大爷,承惠,承惠了,今天的戏文啊,那是孙悟空大闹天宫啊,要不小老儿再给三位爷……还有两位娘子来上一段?”
王烈听了一惊。
这是什么人?
御史和锦衣卫都没看明白的东西。
怎么他一进门,就看破了众人的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