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万余民众更如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下跪拜伏,人山人海,如浪潮涌动起伏,其间呼声如雷,响彻海盐之滨——
“请神医上船!”
“请神医上船!”
“请神医上船!”
龚廷贤见状有点看傻了眼,悠悠的道:“真没想到,今天这病人……好大的排面啊!”
李东璧也笑道:“就是就是,咱给皇上瞧病,也见不到这幅场景啊!”
“走吧,上船!”李绫烟回头说完,便走在前面,穿过了人群,带着龚廷贤和李东璧上了船。
这时,只见船头船尾,也是挤满了人,还堆满了各种货品粮食,徐洪在甲板上对下面大叫:“乡亲们别运了,别运了,船上已经装不下,都回吧,都回吧!哟,是兄嫂啊,您回来啦,快进舱休息吧!”
李绫烟没理他,继续走在甲板上。
徐洪的身后,丰塔纳在桅杆上敲敲打打,乔万尼在下面扶着梯子,众囚徒拉着绳子,众人一起用力,在船上重新架起了后桅,牵好了帆索,然后一阵叫好。
龚廷贤见那巨大的桅杆巍然高耸,惊呼:“这船可真大啊!”
李东璧见了道:“呵呵,贤弟你看,船上还有泰西人,也真是少见啊。”
“快,这边来!”李绫烟说着,带杏林二圣又穿过了甲板上的混乱人群,好不容易钻进了船舱里。
只见此时船舱内,也是呜呜泱泱,背着药匣的郎中起码有三十好几人,相互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纷纷,严山老、洪迪珍则守在王烈床前,正听一老者讲话。
老者说:“我观大公子伤情,非同小可,即使扁鹊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我看你们还是……及早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