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被杀……
城主的儿子?
小情人?
林然之忽然把这几个人与今日的遭遇联系在一起,串联起来,心里有了点想法。
不可妄自揣测他人。
林然之又想,然而还是垂下眸子,轻轻叹了口气,胸口略有起伏。
不过那个“小情人”究竟是谁?竟有胆量直接杀城主的儿子。
“都安静一点!围这儿干嘛呢!”领头的一来,见这群女子围着,责怪道,“早点干完早点吃饭休息,就知道磨工。”
“这不还没到点儿了嘛,你看这么多姐妹还没来呢!”一女子说道。
领头的环顾了一遭,发现这人说得没错,又责怪道:“就你话多!”
众人四散,领头人的眼光看向了乖乖坐着,一身青衣,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林然之。
林然之冲他笑笑,起身行礼。
领头脸上一抹惊艳闪过,问:“贵人是?”
“我们出去说吧。”
“……好。”
“在下行留剑传人,揽尘剑林然之。”院内,林然之拿出统调令给领头人看。
领头人还在看见统调令,慌乱地施礼,脑中浮现起前些年那个提携他当领头的身影。
林然之又回了个礼。
“主家来可有何嘱咐?没有恭迎主家,是我们怠慢了。”
“没有,这样很好。”
“唉,小姑娘们偷懒被主家逮住了,回去小的一定好好说说她们,让她们必须改。”
林然之微微一笑。
“没关系,这样挺好,工时之外的时候是她们自己的,可随意为之。”
“是是是,小的说错话了,多谢主家体谅。”
“领头不必拘谨。”林然之说,“我想问一下,那个称作笙儿的姑娘是如何?”
“小的对主家是没什么好隐瞒的。是一个小厮昨早打水时从井里发现笙儿的,就被捞了上来。”说到这里,领头眉头皱紧了,眼神复杂。
“怕惊到别的姑娘们,就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本来打算称是笙儿的夫家来接她回家了,一直没说,还走漏了些。”
“姑娘们有的是被家里人送到这儿来的,有的是自己从青楼出来的,前几年的首饰金银都赔给老鸨,往后还要长时间织布才能完全赎身。”
“笙儿和其他姑娘不同,她是直接被赎出来的,没有任何债务。她已经有了个未婚的夫家,说是这几天要来接她,但她还与城主的儿子纠缠不清。”
“昨日出去听有人谈,城主的儿子好像也死了……”
一切不言而喻。
“主家,若真的和笙儿有什么关联,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账目什么的都在城主手上,我怕他把我们人换了,一窝端了,姑娘们和小的可都是要活着、要吃饭的呀!”领头的越说越激动,就恨不得给林然之跪下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林然之安抚道。
领头人情绪平复了些许,主家人说没事,那就会没事。
“你可知笙儿她夫家是谁?”
“这小的就不太清楚了,坊里有和笙儿相处不错的姑娘,我等会儿就问问。主家,我先带您去大堂等着吧,您打南来,北边不比南边,初秋天干,小的让你给您沏茶……”
……
“主家,是城南卖胭脂的肖家……”
……
一场雨一场寒,走在街头,空气潮凉,弄得身上黏黏腻腻,不是特别舒服。
估计是城南人知道这儿出事了,这儿不似林然之刚进城门时祥和。
林然之走走转转,在一个转角处发现了一家胭脂铺,周围铺子的门都是打开的,而这家紧闭。
林然之敲门,敲了好几声都没人响应。
正当林然之想要不要推门而入时,吱呀一声,隔壁布店铺子开门了,一位中年男子探出头来。
“姑娘,你是来买胭脂的嘛?他家关门了。”
“为何?”林然之好奇道。
“你别问那么多,赶紧走吧,这城里晚上有鬼,快点回家。”说罢中年男子就要关上门。
林然之一个轻功迅速向前,伸脚把门别住,门就关不上了。
“失礼了。”林然之抱歉道。
白日见鬼了……
中年男子的眼神瞬间惊恐,一个不慎,晕了过去。
“哎……”林然之试图扶住他,没有扶住,那人“咚”一声倒在地上。
“爹爹!”一女孩闻声前来。
……
中年男子再醒时已是日暮时分,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闺女,他混混沌沌地不知道自己怎么在床上。
第二眼看到了林然之,瞬间惊醒,幸好有药镇住了他的心脏。
“我是人。”林然之连忙说道。
“爹爹,这个姐姐是道士。”女孩言。
“在下林然之,是修道的。”林然之解释。
中年男子坐起身来。
“你是道士,那你能捉鬼吗?”
“我不是道士,是修道的,不会捉鬼。”林然之脸微微发红。
然之还以为,没有鬼。
现在男子彻底相信林然之不是鬼了,因为鬼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