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林然之道,“就是因为知道你对她最好,她多差你也不会与她完全断裂关系,所以在你面前才肆无忌惮的展示真性情,才不会刻意的维持。”
“如果晚照哪天小心翼翼地温柔善待你,你习惯吗?”林然之问道。
夏观从脑子中想象那个场景,顿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害怕地摇摇头。
林然之张嘴欲言什么,却忽然听到洞外雨声中有异响,两人对视了一眼,提高了警惕。
没一会儿,一个人头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头发已经狼狈不堪,看不清面貌,见里面竟然是人,整个人躬身进来了。
两人端详他,只见半身泥泞,显然是陷入过沼泽里过。
这人自顾自地坐到火堆边,对林然之与夏观进行端量。
“给件衣裳。”那人对夏观道。
夏观犹豫了一下,拿出一套自己的衣裳,递给那人。
那人一枚铜板扔了过来,旁若无人的脱衣,烘干,换衣。
面容却依旧狼狈。
之后便盘腿闭目养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夏观与林然之见这人不理人,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烤火休息。
雨来得猛去得也快,雨声逐渐减小,待雨声完全停止后,那人站起身来,又看了夏观与林然之一眼,出去了。
自始自终,林然之与夏观就没有看清过那人的面貌。
林然之与夏观也起身,继续赶路。
“那人陷进过沼泽。”夏观道,“他怎么出来的?”
“……有绳子?”林然之猜测。
……
两人在林间兜兜转转,直至深夜才走出来,面前又是一个向下走的坡,一路坑坑洼洼,跌跌撞撞,当天朦朦亮时终于走到苏城门口,都已狼狈不堪了。
在较远处时林然之便感受到了城门的氛围有些奇怪,因为虽然时候尚早,正常来说,这个点已经有人上山砍柴什么了,然而这城门口却一片静寂,城门紧闭,巡逻的士兵明显比以往的城池多,且都保持警惕。
见林然之与夏观前来,一士兵向前检查:“哪儿来的?”
“林子里过来的。”
士兵对视几眼,道:“跟我们走。”
说罢便去押林然之与夏观的肩膀,丝毫不讲理。
夏观拔出剑来,一群巡逻的士兵便都过来了,把两人包围。
林然之看了一眼局面,心里疑惑不解。
转眼看城墙,没有工具,不是能飞上去的。
“把剑收了。”林然之对夏观道。
夏观把剑收起来。
两个士兵上前押住两人肩膀。
林然之反手用力,伴随着一声惨叫,按她的肩膀的那只手松开了。
夏观学她,于是又一声惨叫响起。
其他人见状,踌躇不前。
“你们要把我们带哪里去?”林然之温和道。
“……城……里地牢。”那依然被林然之压着、觉得肩膀快断的士兵回答。
“为什么?”
“城主有令。”
“为什么?”
“……不……不知。”
“把城门打开。”
“……”
两人到底是进了城门,运用轻功摆脱了身后试图跟随的一众人,直奔城主府。
苏城的地方调令应该就在城主手中。
城内和城门口几乎是两种氛围,城门口严肃,城内倒是该干什么的干什么,一片祥和。
到了城主府,两人上报了名号,很快就被请进了大堂里。
城主匆匆前来,衣冠齐整也掩饰不住眼珠的浑浊和形容的憔悴。
对两人施了一礼,两人回礼。
城主确认了下统调令,见今年换成了一个小姑娘,很识趣的没有多问。
“账目已派人去取,还请两位稍等。”城主道,“可需要洒扫客房?”
“多谢。”林然之道。“苏城主可方便说一下城门口怎么了吗?”
“惊扰两位贵人了。”苏城主叹了一口气,赔礼。“小儿前日被奸人所杀,那人逃到林子中去了。”
“那也不必封闭城门,把城外的每个人都关进地牢审讯。”林然之道。
“是我一时心急。这就撤令。”苏城主冲动退却,意识到自己的极端。
逃出城池,就难找了。
“城主节哀。”林然之道,脑中忽然浮现出了那怪人的身影。
“我派人去林子里追,现在那群人也没有回来,昨日雨那么大,估计是祸多福少。”
“为什么那奸人杀贵公子?”夏观问道。
“不知道啊。”城主用手捂住了眼睛,“已经派人查了。”
这时有人把账目递上来,夏观把账目接过来,林然之从腰间荷包中拿出安神的药,递给城主。
这是林然之前段日子常用的,现在不怎么需要了。
“消息急也急不得,这是安神的,希望城主睡个好觉。”
“谢谢。”城主接过。
林然之上午看账目,有夏观帮忙,速度倒是不慢,一上午便看完了近一半,中午歇息了一下,下午去探查各个作坊。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