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瑟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呆滞了几秒后,拈起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
“我赢了。”
“恭喜娘娘。”
明柯垂眸,眼神落在玉白的棋子上,他当然不会说这个破绽是他千辛万苦才留下的。
宁君瑟露出欢快的眼神,“居然赢了。”
“是啊。看来娘娘已经不需要我再教什么。”明柯淡淡道。
“虽然有些侥幸,不过还是很高兴,谢谢你进宫陪我。”宁君瑟是真开心,今天见那个江宁郡主,浑身都不自在。
想召娘亲入宫吧,马上要临盆了。
除了亲人外,如今就和明柯在一起时最轻松没有压力,能够暂时忘掉一切烦恼。
明柯却要走。
“才下
了三局。”宁君瑟有些不乐意。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赢那么一次。
“微臣还有些私事要处理,望娘娘谅解。”明柯坚持要出宫。
宁君瑟也无可奈何,总不能以皇后的威风强制留人吧?那不是她作风,也不是她与明柯结交的本意了。
于是拿美食说道:“马上午膳了,你确定不尝尝我们这里新来御厨的手艺?”
“微臣请辞。”明柯意态坚决。
“咦,莫不是与哪处佳丽有约?”宁君瑟一脸八卦地望着他。
明柯不置可否。
宁君瑟半信半疑:“是哪家的闺秀还是什么新来的花魁?胡女歌姬?我可听宫人们议论,说你处处留情,不像话。”
“让娘娘见
笑了。”说到自己的事,明柯神色有些不自然。
“真是没意思,你这孩子。”宁君瑟见他去意已决,只得挥手示意,去吧,去吧。
明柯拱手:“微臣近来会去巡防司报道,就不能来宫中陪娘娘下棋了,娘娘保重,微臣告辞。”
“啊?”宁君瑟露出些许失望之色,她的棋艺才刚刚进步那么一点点,又要找不到人练手了。
至于宫中那些老学究,就是他们乐意坐下来慢慢陪自己下得稀烂,她也乐意对着一群战战兢兢的老古板。
说来也好笑,她这个皇后恐怕是史上最清闲的后宫之主了。
皇上怕她劳累,安排了一堆人帮她管理后宫杂物,她只需要听一听
琴瑟和端嬷嬷的汇报,象征性拿几个主意就好。
无外乎下个季度后宫的开支预算,各处安排等等琐事。
偌大一个后宫,就她一人。
太后整日躲在寿康宫念佛抄经,彼此轻易不见面,连晨昏定寝都省却了。
黄昏时分,皇上果然如约而至,在太和殿用了晚膳。很快又去太极殿批阅奏折,听大学士们讲治国之道。
带回来时,宁君瑟已经有些困倦。
皇上从浴池出来,墨发微润,“你以后不必等朕,困了就睡。”
“那可不行,皇上日理万机,我要好好伺候您,做个称职的皇后。”宁君瑟直接跳到他怀里,像一条八爪鱼似的,附在他身上。
皇上单手将
她搂住,在她耳边:“侍寝的规矩端嬷嬷没教过你么?”
“啊呀!”伴随这一声尖叫,宁君瑟身上本就薄如蝉翼的寝衣顺着背脊落下来,露出一大片,颤颤抖抖地望着他。
皇上将手搂她,将人贴在旁边的壁橱上,宁君瑟顿时大惊,嚷着要下来。
“现在才求饶?晚了。”说话间,一只大手不安分地将仅剩的一点布给扯了下来。
开个玩笑的代价是直接丢掉半条命,宁君瑟发誓,她下次再也不敢了。
太太太可怕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被冲击得发麻发颤,嗓子嘶哑,浑身像散架一般。
次日偷偷查看,背上成片成片全是乌青,碰都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