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宁君瑟阖上眼睛,感觉一阵光照在脸上有些亮,她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大腹便便地躺在床榻上。
“你醒啦?”王爷坐在床边上,温柔地默默她的脸。
“王爷,我……”宁君瑟想坐起来,无奈肚子滚圆滚圆的,彻底妨碍她的发挥。
“慢着点。”王爷宠溺地望着她,嘴角眉梢都是笑意:“大夫说了,你怀的是双胞胎,所以才会这么大。过些日子就临盆了。”
“啊?这么快就要生?”宁君瑟眨眨眼,她明明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连孩子都怀上了呢?
“都九个月了,这孩子也该出来了。”说着,王爷将头贴在她肚脐上,像家里时爹伏在娘肚子上听孩子胎心跳动一般。
可是……她想了想,好像是怀的呀,恩,马上要生了。
说生就生,一眨眼,卧室变作产房,她眨眨眼,
就听见一串清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来。产婆左手右手各抱一个小娃娃,还拿大红的襁褓裹着,“王妃您看,孩子多俊呀!”
是啊,好俊的,长得跟王爷一样俊,是我生的……宁君瑟在梦里笑得傻里吧唧的。结果笑着笑着,一口咬在自己舌尖上,给痛醒了。
睁开眼,自己还躺在宽大的流苏龙凤雕花大床上,盖着鸳鸯锦被,肚子也没有鼓起。
唉。
她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上午还笑李书媛求子心切,自己倒好,才嫁过来三天都梦到生孩子了,真是荒唐。
不过那孩子长得真好看,跟王爷一样好看。宁君瑟枕着枕头,喜滋滋地想,要是将来和王爷生个孩子,有那俩孩子好看才好咧。
她越想越美,索性翻个身不起床,继续意淫。
外头,梨白拉着苏妈妈说话。
苏妈妈道:“春盈那小蹄
子,方才抢着送燕窝粥,跑得比兔子还快。结果送了半天也不见回来,我那还等着她过来剪花样子,她在里头?”
“送什么燕窝粥?王妃睡着呢,再说我也没见着她。”
“那这小蹄子又躲哪里钻沙去了?”苏妈妈皱了皱眉。
这几个丫头,以春盈和秋娘为首,仗着自己是老太君亲自挑的人,一天到晚拿腔拿调的,真拿自己当回事。
“难道……莫非——”梨白顿时脸色一白,压低声音冲苏妈妈道:“你随我来。”说着,拉着她往书房那边去,二人刚走到外头,就听得立马砸碗的声音,“哐当”一声好响。
俩人吓了一跳,火速地对视一眼,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进去。
“滚。”是王爷的声音。
紧接着房间的门打开了,只见春盈煞白着小脸,一身狼狈地跑出来。身上到处都是汤
汁,仔细看额头上还有一个红色的包,眼睛红红的。
瞧见梨白和苏妈妈在廊下,转身想跑,
“站住。”苏妈妈抢先一步,将她拽住,“随我过来。”
那春盈刚刚在里头做了丢人的勾当,却被王爷识破,恼怒之余拍翻了递过去的燕窝粥。粥碗真好砸在头上,滚热的汤水烫下来,王爷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撵了出来。
“妈妈,我错了,妈妈饶了我吧,以后再不敢了!”苏妈妈力气大,将她扯得跌跌撞撞的,不住口求饶。
她是真被吓着了。
“不要脸。”梨白唾了一口。
正要发落,桃胶那边派小丫头过来说王妃醒了,传琴瑟去梳头。梨白瞪了春盈一眼,示意苏妈妈先看好人,她自己三步两步过去,与丫头们端着洗脸水进去。
宁君瑟伸了个懒腰坐起来,问道:“方才是什么动静
?”
“回王妃,有人不小心打碎了碗。”梨白扫了一眼桃胶然后道。
“什么人?”宁君瑟随口道。
“春盈。”
“就是那个细细瘦瘦走路都跟要被风吹跑的丫头?”宁君瑟有些记不清楚。
“可不就是。天生一副狐媚子像,做事还不老老实实……”
“王爷呢。”宁君瑟左顾右盼,她对那个**盈的小丫头没什么兴趣。她这会子满脑子都是梦里的双胞胎孩子,而且她忽然想起,那产婆没跟她说生的是双生子,双生女,还是龙凤胎?
“在书房看书,要奴婢派人去请么?”
“他看书呀?那还是别。”宁君瑟抿抿嘴,王爷好像很爱看书,记得上辈子曾听恭王妃提过,王爷饱读诗书,学问十分渊博,弘文馆那些先生都很是折服呢。
相比之下,自己真是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感觉有点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