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也不差这一晚上非要连夜审问了。
于是她拉着秦渊的手,闲庭信步地向落雪苑走去。如果不是脚下趟着血水,单从二人的神情来看,真不像是经历了一场血夜的模样。
谢霁月一早便注意到了秦渊嘴唇有些干涸,于是一进屋便为他倒了杯水,递到了他的唇边。
她一边喂他喝水,一边低声道:“先喝点水吧,今夜累坏了吧。”
“不累。”秦渊顺着谢霁月的手喝了几口水,尤觉得不过瘾,于是将水杯从她手中接过,又倒了好几杯,咕咚咕咚地仰头喝下。
他喝完了,还舔了舔唇上的水痕,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谢霁月看着秦渊大口喝水的样子,也觉得嘴巴里又些渴了,于是也喝了杯水。
莹润的水泽在她的唇上蔓延,秦渊看着捏了捏手中的茶杯,突然开口问道:“今夜臣算是,幸不辱命吗?”
谢霁月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开口说这句话,愣了几秒钟后,方才点头轻笑:“自然是,很是。爱卿做得甚得朕心。”
她哪里看不出来秦渊这是在向她“邀宠”呢,于是谢霁月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到了铜盆放置的位置,拉着秦渊的手便走了过去。
她素手将脸巾放入水中投湿,微微拧干,这才在手中展平,转身对着面前人清澈见底的黑眸,说道:“来,朕替今日的大功臣净净面。”
秦渊眸中的柔光都快要溢了出来,听到谢霁月的话,他乖顺地微微屈膝,使视线与她齐平。但又立即垂下眼眸,盯着谢霁月莹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