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嘞……”
卿时榕笑,被伶可的语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Delica,别说这种话,况且——上次的事,我也都还没好好谢过你。”
伶可愣住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事。
“哎呀,可别谢我!要谢就谢那位沈公子吧,你朋友沈辞礼。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但那一次要不是他打电话给我,我也不知道!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啊,吃的,喝的全是他买的……”
卿时榕站在走廊,风有点大。
微微侧身,刚好就能看到沈辞礼的座位——
他正好转头去看她的笔记,余光在某一处停了片刻。接着拿起笔,不知道在本子上涂涂画画些什么。
“——哦,对了,还有一大袋暖宝宝。我到楼下的时候,他刚好也到,还和我说什么来着,哦,说腹痛不一定就是肠胃问题……明明都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不上去……”
他放下笔,朝她望来。
卿时候慌忙转身,又交代几句,连忙挂断电话。
耳边还隐隐残留着伶可的那句“你可要悠着点噢,小妞。”
卿时榕抠着手机,在走廊继续呆了一阵。
有什么像此刻的风,卷过四肢百骸,浅浅的汩动,直达心脏。
她走进教室,刚坐下,便听沈辞礼略带戏谑,几分慵懒:“小朋友,想玩哥哥带你。”
明明前一刻还在生她的气。卿时榕闷闷的,不去看他。拿起笔,笔记本上果真挂着一颗猪脑袋,眼睛大大,睫毛长长,十分离谱。
真丑。
可转眼间又想起赵晓冉同她说过的转学的事情,终于忍不住抬头问他:
“沈辞礼,我听她们说……”
上课铃声忽然响起,刚出口的话瞬间就被打断,一时的心血来潮归为平静。
卿时榕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沈辞礼沉默着,目光扫过,像在等待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
星期五下午放学,归年出现在他们的教室门口,探头探脑。
卿时榕刚收拾完书包起身便听到他隔着人群一点不见外:“nice to meet you 啊!时榕妹妹!”
周围同学跟着看来——
时榕嘴角抽动,摆摆手:“nice to meet……嗨,归年。”
她越说越没声。沈辞礼拎着书包从旁经过,像看俩白痴,一副不太想攀上关系的样子。
归年无视。
直接上手揽住他的肩,沈辞礼甩不开,一脸嫌弃:“你怎么又来了?”
“跟我爸来参加饭局,你有意见?我听说啊,城西那家刚开业——”
“滚……还没被打够?”
“啧,瞧你这话说的!”
卿时榕落在身后,两人的话断断续续落到耳朵。刚想绕过,沈辞礼突然侧头,余光看她——
“卿时榕?”
“嗯?”
“明天有安排吗?”
“……”
“哥哥带你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