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拉——
“小狐狸……叫声爸爸听听？帮你赶走恶魔。”
“……”
“机场的风太大，失眠……”
零零散散。她直接滑到最后一条状态——新春快乐。你，快乐吗？
时间是春节当天零点整。
卿时榕打开照片，指尖微顿……这不就是除夕那晚的河堤吗？当时林清朗带着她和时辰一起去的。
原来沈辞礼当晚也在。
照片中，他站在角落，脸上神色不明。脖子上挂着女孩白色耳罩，两手插在风衣兜里，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拽拽的，有些狂……
旁边女孩言笑晏晏，眉角全是笑意。眼神落在沈辞礼的脸上，明媚又温柔。
她估计就是归年口中的那个青梅吧，俊男靓女，确实登对。
卿时榕觉得奇怪，放大图片，忽然间就愣住了——沈辞礼后面不远的地方，那个戴着耳罩，仰望烟火的女孩……不就是自己？
……
沈辞礼的余光从杯沿露出，边喝水，乜眼看到手机“正在输入……”消失没多久后，又再次出现，止不住的笑意缓缓从嘴角溢出。
呵……
大厅安静，他重新倒了杯水，正要上楼。
走到扶梯，见沈有光书房灯光还在亮着。他走近几步，将欲开口，却从门缝窥见父亲神色严肃，言辞郑重——
“……阿侑，这人的头上得有尊佛哪，你做事总是这样顾前不顾尾，不顾规章，迟早还要出大事啊……”
“好，这些都过去了，不提……你扪心自问，我给你善后了多少次？”
“……老陈现在还在外头躲避风头……你啊你——”
他重重叹息一声，挂断电话，背着沈辞礼陷进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