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黑发少年一切信息,如果这位果真敢胆敢在此杀人的话,极有可能会引起柳元启的暴怒,甚至会引得这座大漠边城的士兵哗变。
他脸色阴沉的推门走进小院,用正统的帝都官话提醒她:“公孙雨,你虽是婢女,但你的一举一动在外都代表了主子,请你三思而后行,如果接下来的日子你还是这么冲动,我觉得有必要请示主子,废了你。”
背对同为贵人手下的赵白鲟,她的眼眸很是平淡。
但还是很快嘴角噙着笑转过头,对赵白鲟歉意一笑,“赵统领,是我失态了,之后绝对不会发生此类的事了。”
“你确定?”抬眸看着身前微微低头的清秀婢女,赵白鲟的眼中充满了不相信。
清秀婢女一笑置之,没有跟身前的赵白鲟如何信誓旦旦,更没有对天发誓,只是重新回头望向徐尘,似乎想要将他的面孔深深刻在脑海中一般。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院,消失在小巷子中了。
抬眸望着已经离开的清秀婢女,赵白鲟在与黑发少年说明来意后,也离开了。
而此时的徐尘,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脸色,眼神幽幽。
恨吗?
他前世的时候,倒是恨过自己,恨自己傻乎乎的离开家族,自认为去落日河畔可以赚大钱,恨自己实力不足,恨命运不公。
但是现在,他以三百年的人生经历,重新审视这段历程,心中却波澜不惊,没有一点恨意。
甚至连眼前的这位清秀婢女,他踩都懒得踩。
有什么好踩的呢?
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换个角度来想,在前世的时候,他也有过,只因别人一句拒绝,而屠了别人全族。
与之相比,如今的他,只是实力没有那么强劲罢了。
当一个人,不在意脚下泥沼的时候,那他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头失笑。回过头对着窝棚中举起一把菜刀虎视眈眈的小侍女,笑道:“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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