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成了个男人。
回去时候,乾安对靠坐厢壁昏醉的时意感叹,这真是煞费的苦心啊。
“其实你可以有其他法子的。”
其他法子?
牵扯后宫之事,若暗中递物,只会徒增士族私下关系的猜忌,她无心搅弄风云。
乾安带之?
昭嫔的娘家不会倒,有一张最大的王牌未掀。
上京各大世家盘踞,关系错综复杂,看似风平浪静的交集,每个人背后都有家族的影子。
做的任何决定都不会不顾念家族,一但傾复,就是全族的命运。
她没必要再拉一个人,他的家族去担风险,哪怕是细枝末节的……
须得有人出面,醉酒脱口已是她想的最好法子,那晚与沈阙坦白,他既未阻止,便知允许。
只有沈阙站在一个绝对审判者的位置,方能震慑。
而她,背靠大树。
晚间,月亮大的像个盘子,星子零散稀碎,绕是如此,漆黑的地方像极了一个黑洞,涌动着,吞噬着。
时意倚门独自醒酒,思绪渐渐发散。
饮着明彰刚刚提来的热茶,调侃沈府还真是清净。
偌大的府邸,除了几个洒扫的,门童,厨娘,管家,下人都没几个。
也是,沈阙是半身踏入道家之人。
可是,一到夜晚,安静的让人毛躁。
时意滑坐门槛,低头双手抱膝。
许久过去,七叶树婆娑的风影中似有人踱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