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怀疑美人怀里打滚的,乾安是不是早已知?
不过是做糊涂人。
这些人啊,官场油滑,就没一个不贼的。
“赵子墨你眼神是挫了?这位,帝师府文客时意,慎言。”
赵子墨闻言当即拨开美人酒,甩了下袖子正经起身施礼:“是子墨眼挫失言,望时兄海涵,这就自罚一杯谢罪。”
亲置酒盏一饮而尽。
时意自是回以无碍。
乾安一一为她介绍当下几人。
都是少时一起京中混荡的世家公子。
彼此熟的穿裤衩就认识。
昌旭侯世子赵子墨,伯宁侯李麾然,淳府二公子淳疏冰,凉府三公子凉鹤致…
无怪呼他们错认,此间从乐营招来的伶人,除了远些隔帘唱曲儿的女伶水袖裙衫,其余均是外罩男衣的司酒。
在京官员,不带家⼩者,饮酒时,可叫来司酒。
她们内穿⼥服,外罩男⾐,酒后若留宿,便剥去罩服,露出内里姹紫嫣红的春韵。
而几人身边除了凉鹤致独自操酒饮人醉,淳疏冰无心思调笑,其余身边皆司酒。
时意身边也来了一个,只是美人媚眼抛来,她有点接受无能。
主要是没那功能。
畅谈中有人直接揽起了腰,好家伙!上演了出活色生香的美人喂酒。
时意呼口气,幸好没当场推倒。
酒过三巡,众人思绪略有昏沉,时意摸摸身边司酒的小手挑话题。
司酒脸红似醉对她献媚。
这里时意是没身份的,所以是她看起来很好吃?
“瞧诸位世子大人对美人方面颇有门道,时意年纪尚少生了奇心,能闻诸位分享美人稀奇事迹,也算耳福一场。”
于是很快呼啦啦地接收了一耳的淫词艳语。
话说完了,遥见对面脸红似陀的小少年双眼昏醉,踉跄地拍案哈哈大笑。
“弱爆了弱爆了。”
众人:“……”
小模样有点猖狂啊,众人被迫接受一波嘲讽。
见她不胜酒力不曾计较,倒生了逗弄之意。
李麾然道:“时兄有何大闻,不妨一说。”
乾安撑手扶脸已做好听戏准备。
“诸位来了兴致,时意自不能推,只是听了可能就喝不下酒了,美人一时难调动。”
赵子墨眯眼道:“是何大闻如此稀奇,时兄莫不是醉糊涂了,此言狂妄啊。”
“你这么一吹嘘,不如赌一把,若没有你说的效果。”凉疏冰从手底下叠一整坛子酒上来,哼了声:“你要自罚一坛,反之我敬你一坛,鹤致你说呢?”
他身边气质沉郁的男子点头:“可以。”
余三人也同意。
时意扯嗓子开讲:“时意不才日里书读的不多,所幸路行万里,见识过奇闻异事,此前游走大缙边境就曾听闻漠河以北牧民家中发生的一件稀奇事儿。”
时意坐下喝了口酒润润喉:“
一对牧民夫妻同邻家比邻对帐,男人打猎回来有人好心告知,他妻子可能私会了旁人。
帐篷不隔音,白日宣yin有益出。
丈夫想想近日妻子房事不热,果然开始疑心女人。
打猎回帐前隐能听见妻子同旁人的调笑声。
一掀帐,妻身边相坐邻居男人的妻。
两人趁各自丈夫打猎时常为伴。
有次则是回的早,让他撞见不得了一幕。
那邻居妻子竟已化作男身,两人正于帐内相交。
一顿暴打,请来族长。
验中得知原来邻居妻子并非男扮女,从小产门内就生有软肉一条,与丈夫相交并不关碍。
举发即伸出,长有二三寸,粗如大指,可与妇人相交。
半月能男,半月不能男,然不云亦能女也。
是为阴阳人。”
室内各种杂音不知何时已呈静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砰!”有人酒坛子碎裂一地,飞奔至前,脸色通红不知酒水呛的亦或激动难抑,她当下就被揪高了襟领。
“快说!到底如何验来?!”
时意见他这不说不撒手的粗鲁样儿,右手握拳至其腹某处一击脱身,懒懒散散道:“方法有些不雅却有实效,有一个见多识广的接生婆说,让她躺在地上,在其腹下撒汤水,让狗来舔。”
宋大人,对不住。
嗖的一声,人影窜过,淳疏冰不与人招呼,自顾“蹭蹭蹭”就窜下了楼。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这些日京兆尹家发生的事也是急慌了人。
徒留时意指指酒坛子:“有人怕输逃了,就此作罢。”
不料,此前坐其近处的凉鹤致慢悠悠立身道:“疏冰家中有急,这坛子酒我替他敬了。”
时意愕然,此前打招呼这位御史大人家的小儿子,坐那只是一副淡淡的,寒暄颇为冷场。
当下如此恭敬起身,是否已看穿?
罢了,看穿就看穿吧,反正不差他一个。
这不身边看戏的算一个。
“今日本欲美人一醉,还是算了。”
所以出门在外的,不怕睡了个女人,就怕睡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