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站在公堂之中,身姿笔直,面色坦然,坦荡地对上县太爷的目光,冷着声音,“启禀青天大老爷,民女凌山晴,乃是查子安的妻。”
声音不卑不亢,对上县太爷的目光
也未有半分退缩。
县太爷心中暗惊,原来此人就是凌山晴,一个女娃娃有这等气势,实属难得,难怪喻兴文对他念念不忘。
即便念念不忘,她也是有夫之妇,此乃事实,他绝不允许,“查子安的妻子又如何,休得把公堂当做你家来闹,再不退下去,本官便要秉公执法了。”
秉公执法?凌山晴好像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冷笑一声,“青天大老爷也知道要秉公执法,既然秉公执法,为何不看证据便可以定人罪名,为何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一字一句,直逼人心。
百姓中起了议论,县太爷这案子办得实在无法让人心服口服。
这一口一个青天大老爷,更是叫的县太爷倍有压力。
县太爷知她难以应对,马虎不得,眼睛微眯,“本官如何办案,何时需要向你一个妇道人家汇报了?扰乱公堂秩序就是犯法,本官现在就能惩罚你!”
一个妇道人家,听了这话应当害怕了吧?
凌山晴天不怕地不怕,不代表没人为她害怕。查子**着她的裙摆,压低了声音,“山晴,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你个妇道人家胡闹什么,孩子还在家里等你呢。”
连忙有看向县太爷,“大人,妇道人家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见识,草民这便让她回去。”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的裙摆。
岂料县太爷都还未发话,凌山晴便一把扯回了裙摆,瞪了他一眼,“你个呆子,也不知道为自己辩护,此事分明就有蹊跷,陈刀疤说中毒了就中毒了,有大夫看过吗,有人能证明他是吃了查家的馒头才中毒的吗?”
话语犀利,话到后面,完全是看着县太爷说的。
县太爷被她坦荡的目光看得莫名心虚,看向陈刀疤,将这个烫手山
芋抛了出去,“陈刀疤,此事你要怎么解释?”
剧情翻转的太快,现下陈刀疤反倒成了被质问的那一个了。
陈刀疤不管其他,只将自己的话咬死了,“大人,草民这么大的人,总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弄错,至于有没有人看见草民吃了查家的馒头,这个要草民如何证明,难不成草民吃饭的时候还要教人看着不成吗?”
这话即便在理,百姓中也无人附和。陈刀疤恶事做尽,谁人不讨厌他,岂会帮着他说话。
凌山晴冷笑连连,“好,陈刀疤,既然你没有证据,那便让你看一看我的证据。”说罢,打了个响指。
县太爷被她这动作搞得一愣,陈刀疤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她是要做什么。
一女子脸上蒙着面纱,缓缓走上前来,犹豫着跪不跪,终只是福了福身,“民女许莺儿见过大人。”声音轻柔,教人听了不由心下动容。
陈刀疤一听,面色一变。
来不及他开口,县太爷看出她适才的犹豫,脸色一沉,“你们两个妇人,见了本官不跪,来人!”再不制止,事情恐怕便要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了。
“谁敢!”凌山晴冷喝一声,当真无人敢再上前,她目光一凛,“我们要跪,也要跪清正廉洁的明官,凭什么跪你这徇私枉法的……县太爷?”
心中松了一口气,好在她及时止住了话语,没有将**二字说出去。即便他不是清官,但他是县太爷,得罪了他的儿子他许不会放在心上,但倘若得罪了他本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颜面大失,日后定会寻他们的麻烦。
他们虽不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越来越要为日后做打算了。
即便如此,县太爷仍是气得直拍惊案。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在公堂,直教人心中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