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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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此刻正站在一艘巨大渔船之上,面前是苍茫大海。天海一色,无边无际,望不到尽头。阿七是头一次看海,内心充满了惊奇,虽说五脏翻腾,总有种想吐的感觉,但也丝毫没有湮灭阿七内心的兴奋之情。
阿七便是通过李瓜帮他安排的小渔船,借着海上贸易之便,从小渔船登上了倭人的大型捕鱼帆船。船家收了他一锭银子,说好把他送到尾张港口。
如果说东瀛地图像只大蜈蚣,那么,尾张就地处于大蜈蚣的腰部位置,在那里正好有全东瀛最重要的港口之一——鸡尾港。
大帆船的甲板上进行着海上贸易,就是将东瀛的一些特产,诸如:铁器、纸张、海鲜、食物换取中土的丝绸、瓷器、木器、土特产等物品,以物易物。不会强买强卖,早就形成了一定的规矩,约定俗成。甲板上各类商贩汇聚,阿七在人群间观看交易,见有个倭人抱着几把东洋刀,他早听谷昭讲过东洋刀的好处,便凑上前用银子买了一把。在船舱无事,拿一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倭刀。这时,身后有人说:“呵呵,小兄弟,这把刀挺漂亮啊,只可惜……”
“可惜什么?”阿七回头看去,只见身后坐着一位头戴斗笠的人,这人故意压低帽檐,似乎不想被人认出。
神秘人道:“可惜你这把刀并不是真正的东洋刀。”
什么!阿七大吃一惊,这把刀可是他刚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下的,这要是在中土,足以买下十几把朴刀了。阿七看着手中东洋刀,但见刀锋闪着森森寒光,一看便知锋利异常,便不信问道:“阁下缘何这么说?”
那神秘人从背后拿出一把东洋刀,递给阿七道:“这才是真正的东洋刀。”
阿七接过刀,拉出刀鞘一点,在昏暗的船舱中,便有一抹银光闪过,晃得阿七急忙眯眼。但见锋刃闪烁着微蓝的毫光,将滑到嘴边的头发往刃上一吹,头发一沾即断。阿七惊呼:“吹毛断发,果然好刀。”
那神秘人呵呵一笑,伸手接回了刀,说:“现在你知道了吧,你的刀并不是真正的东洋刀。东洋刀之所以名动天下,便是因为每把东洋刀都是匠人一锤锤锻造出来的。因为千锤百炼,锋刃上面便有微微蓝色的毫芒。而你的刀虽然锋利,却是西洋人用机器批量制造的。”
西洋人?批量?阿七完全没听说过,更不知所以然。不过说到蓝色毫芒,阿七想起谷昭的信玄宝刀却是有蓝芒,不过可不是毫芒而是蓝光湛湛。这就是宝刀的区别吧,阿七心里已经八成相信了神秘人的话。
神秘人道:“呵呵,看来小兄弟没出过远门。”
阿七问:“你又怎么知道这刀是西洋人造的?”
那人点头,“应该错不了,此刀看似锋利,可若是碰到真正的东洋刀,一触即断。”
阿七不信,拔出手中东洋刀伸到神秘人面前,“你砍来试试,断了算我的。”
神秘人呵呵一笑,也没见怎么动作,一抹亮光便在昏黑的船舱里疾闪而过,当啷一声,阿七手里的倭刀已然断为两截。
阿七这回算是开眼了。当然,让他震惊的不止是刀断,还有神秘人的出刀速度。凭他直觉,这人是个一流高手。
阿七问道:“敢问兄台,你乘坐此船可是前往东瀛?”
“当然,我的目的和你一样。”
哦,阿七心道,我的目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继续道:“实不相瞒,在下一人前来,正想找个人搭伙,这样做起事来才有帮衬。不知小兄弟可愿意结伴而行?”
阿七道:“兄台到底所为何来?”
那人看阿七不像是装傻,便道:“难道你不是为了悬赏而来?”
“什么悬赏?”
神秘人呵呵一笑,“抱歉,我看兄弟身轻体健,走路无声,明显是个练家子,便想结交一同行事。不知兄弟可愿同行?”
“那我得先知道你到底要行什么事呀?在下此番来东瀛其实就是要找几个人。”
“哦……”神秘人沉吟片刻,道:“小兄弟当真不知尾张大名悬赏缉凶之事?”
阿七摇头。
神秘人叹道:“那我告诉你,前不久尾张的大名贴出悬赏,缉拿一名残害平民的凶人,花红是一万两。”神秘人拿手在胸前比划了个一字。
阿七道:“一万两银子抓一个人,也太豪气了。“
“是一万两大判金。”
这回,阿七的嘴巴合不上了。他听李瓜讲过东瀛的货币价值的最高便是大判金,相当于中土这边的黄金。
“怎么样小兄弟,愿不愿意一起合作,若是成功拿下凶犯,这一万两大判金你我一人一半,五千两大判金这辈子也花不完。从此,天下任我遨游,便是去西洋转上一圈也无不可。”要知道,当时的县太老爷一年的俸禄也不过百两银子。五千两大判金大致相当于中土这边五六十万两银子,以此算来,等于一个县官五千年的工资。这样巨大的诱惑,岂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尤其是一些武人,空自拥有一身武功,却无赚钱门道,捉拿凶犯岂不正对路。
神秘人看着阿七,等待他的答复。阿七年岁虽然不大,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