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老江湖了。稍一琢磨就想通了枝节,心道,这种好事,别人都恨不得守口如瓶。这个陌生人,凭什么就愿意随便找人搭伙,然后分他一半的钱呢。阿七心眼多得很,便说:“兄台既要找人搭伙,何不找个本领高强的人士,在下区区粗练了几年拳脚,恐怕到时会给兄台拖后腿,误了兄台的大事。”
“唉,呵呵,小兄弟说的我又何尝不想。只是,在下身份特殊,不敢随便喊人搭伙。以往的亲朋故交早已断绝多年,更是不敢接触。而今身在异乡,一个人总觉得有些孤掌难鸣。所以,才临时起意,想找小兄弟搭伙。”
“可在下去东瀛还有要事,至于悬赏之事,恐怕得等到后面有空再说。”
“如果你我搭伙,小兄弟的事便也是我的事,我定会全力相助。”
阿七听他都这么说了,若再拒绝,实在是不知怎么开口。听他说话,似乎对东瀛很熟。有他在,总比自己两眼一抹黑的强。便道:“那好,承蒙兄台不嫌弃,这趟东瀛之行我们便一起行事吧。”
那人朝阿七伸出一只手,阿七也伸出一只手握住。阿七借机看去,只见那人微仰的左侧下颌有几个文字烙印,天黑看不清是什么字。但阿七江湖经验何其丰富,心下已是了然,原来他是通缉要犯,怨不得如此神秘。
神秘人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应该比你小,叫我小七吧。”
神秘人道:“好得很,这名字简单好记。我的名字也很好记——郎箐。”
“那我以后叫你郎大哥吧。”
“好。”郎箐从身后摸出一个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递给阿七。阿七急忙摇头,“郎大哥,兄弟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最怕喝酒。”
“哈哈哈哈哈……”
“不知郎大哥可否详细跟我说下关于悬赏的事?”
“嗯,说来也简单得很。就是尾张地区这几年出了一个杀人狂魔,尾张的藩主想尽了办法也抓不到凶手。于是,他便广发悬赏贴。声称一旦有人抓住凶手,便能得到一万两大判金。”
“哦,他到底杀了多少人,能把那藩主逼到发悬赏贴?”
“听说接近千人了。”
什么!阿七大吃一惊,这个数字着实给他吓了一跳。
“那人手段十分高明,据说死者全身无一处外伤。从表面看,就跟睡着了一样,就连表皮都没有一处破损,但人却没了呼吸。”
“哦,这么玄奇。郎大哥可知道什么样的武功能如此杀人于无形?”
郎箐摇摇头,“我这辈子上过昆仑,下过西洋,也算是见多识广,可从未听说有这种武功。”
阿七道:“不过,我听师父说过,东瀛忍术十分奇特,忍术修到高阶便成幻术,可凭空化无形为有形,化无质为有质,端是神奇。”
“你师父是谁?”
“呵呵,寻常猎户,岌岌无名,说了郎大哥只怕也没听说过。”
“哦,兄弟不必过谦,愚兄眼光还是有的,你师父必不是无名之辈。不过,既然兄弟不便说,那我也就不问了。”
“郎大哥对悬赏之事,可有了计划?”
郎箐道:“兄弟要去寻人,而这悬赏其实也是寻人。所以说,这两件事情完全可以一块做。咱们就先到尾张最热闹的街道居住。一来,探听消息方便;二来,谅那凶手也不敢来闹市区行凶。咱们也能睡个安稳。”
“嗯,不错,这样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