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邛受宠若惊,看向谷昭不知道该怎么见礼。谷昭对平辈无所谓,但对师父师娘那是一万个孝敬。便对花子邛道:“这位是你师奶,还不跪下磕头。”
韵清急忙说:“不用……”还没等说完,花子邛已经扑通跪倒,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韵清急忙扶起她,“真是好孩子,模样还生的这么俊俏。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父亲叫花青瑛。”
“哦,是小花的孩子呀,你母亲还好吗?”
“她……她不在了。”
“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不过不要紧,从今往后,师父就是你爹,师娘就是你娘,你记得了吗?”
花子邛再次跪下,朝着白歆怡就是三个响头,“娘。”
白歆怡抱着孩子,没法扶她,就说:“快快请起,你师奶说的对,从今个儿起,你进了这个家门,我们就是你的爹娘了。”
韵清道:“昭儿,你师父现在可好?”
谷昭回道:“师父已经随我一块回来了。”
“那他人呢,难不成回屋去了?”
谷昭道:“在镇街上遇到几个老乡亲,一块吃酒去了。”
韵清骂道:“这死老头子,回来不先跟家人聚聚,先去陪外人去了。”
“哈哈,谷大哥,你回来了。”只见许巍夫妻,绿笛儿娘俩也走进来。
谷昭朝许巍点头示意,抱起大儿子。大儿子起名叫做谷奇,这名字是白筱天起的。为这个名,绿笛儿曾经很是不满,但谷昭不敢不听师父的,只能无奈应了。
谷昭道:“正好,许大才子来了,咱们闺女的名字就交给你了。”
白菡笑道:“我们想了好多天,这不有几个名字你看看相中哪一个。”说着,递来一张纸。
谷昭接过来,白歆怡也探头来看,只见纸上写着:谷梦秋,谷青鸾,谷文秀,谷玉鹃,谷函。
谷昭对名字之类并不是特别重视,便交给白歆怡,韵清绿笛儿也过来看。白歆怡道:”师娘,谷梦秋怎么样,孩子正好是秋天生的,倒也贴合。”
韵清看了一圈,道:”大儿子叫谷奇是两个字,小闺女叫谷函我到觉得比较配。而且,我们小镇所处的位置不就是叫函谷吗?”
白歆怡也知道谷昭最是孝顺师父师娘,便也不争辩道:”那就听师娘的意思吧,这孩子从今起就叫谷函儿。”
谷昭点头道:”好,名字有了。”转首对白菡道:”你的孩子还要多久?”
白菡道:”还有两个月吧。”
”好好,到时候,咱们一块庆贺一下。”
”呵呵,两个月后,你们家函儿是过百天,我们庆新生。哈哈哈。”
这时,李思妤听见屋子里热闹,也在门口探头探脑,白歆怡故作严师状道:”小东西,让你背的书背过了没有?”
”啊,还没呢师父。”说完,头立即缩回去。
谷昭问:”我给你收的这个徒弟,你可满意?”
白歆怡笑道:”我认识你这么久,这是你头回做事做到我的心里面了。”
绿笛儿道:”你却不知道,白妹妹为了这个徒弟很是高兴了几天呢。”
韵清道:”可不是,这孩子天资聪慧,这么小便已识字,小脑袋瓜记东西特别快。我看用不了十年,医馆里便能再添一个医官。”
谷昭赞道:”乔莲儿毕竟是大家闺秀,在山村无事,自三岁起就教孩子们识文断字。”
韵清道:”对了,昭儿,你不在的时候,家里先后来了两封信。”说着转身进里屋,不一时,拿着两封信递给谷昭。说:”第一封信来了有多半个月了,第二封是昨个儿才来的。”
谷昭将信撕开。第一封竟是东瀛发来的,谁呀?森久太郎。谷昭本对东瀛倭人十分看不上,但却有四个人例外。其一便是这森久太郎,毕竟一起出生入死几回。当年中原大战,森久太郎也前来助阵。对于这个东瀛友人谷昭内心还是十分喜欢。信里文字用的是汉字,估计是森久太郎请了精通汉语的人来写的。森久太郎自从飞鸟宫立了大功出来后,先是做了德川秀忠的近身侍卫,后来协助伊藤宁姬参加中原大战。回归东瀛后,德川秀忠还是命他去尾张做了三十万石的大名,相当于汉人这边的总督吧。但和汉人文化还是有些差异,是实打实的封疆大吏,国中国主。森久太郎的来信中说,近几年来,他所管辖的尾张地区连续出现杀人事件,被杀者无一例外,都是全身精血被人吸光而亡,至今已经有八百七十一人遇害。看到这个数字,谷昭大吃一惊,虽然倭人令他反感,但是那好歹也是人命啊。森久太郎在信中表示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因此,想请谷昭帮忙抓住凶手。
谷昭看后,长叹一声。韵清等人看他神色,皆很诧异。谷昭将信交给他们,众人看罢,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绿笛儿惊呼:”八百多人被吸光精血,这……这凶手也太残暴了。”
韵清道:”唉,真是惨无人道,这哪里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谷昭想起师母便是东瀛人,安慰道:”师娘无须担心。”
花子邛道:”师父,不就是吸血吗?为何非说吸人精血,说不定是只巨大的吸血蝙蝠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