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听。
“她之前受了伤,一直在养身子,今日出门许是受了风寒。知女莫若母,我知道,她,这是心病,非药石可医,或许只有彻底解开心结,方可痊愈。”
“心病……”
李兴呓语般重复着这两个字。夫人察言观色,想起女儿,悲从中来,
“这些日子,我陪着她,却不见她的病有丝毫起色,眼见着她一日日消瘦,我却束手无策 ,”
顿了片刻,夫人语重心长道:
“偏这孩子倔,什么都不肯说,李公子,在府里,她虽不待见你,我却看得出来,她仍是在意你的,你对她的看法,甚至是你的每一句话,都能左右她的情绪,我当时对你也不看好,只装着不知,不想这孩子却越陷越深了……”
夫人看李兴那焦急神情,已知他对女儿有意,心知这后生脸皮薄,不好让他自己说出口,便又道:
“我早知道,就该让她在府里不出来,眼下,北方边境战乱频发,将军不日将要带兵出征,我也要回京去了。丢下嫣儿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我不论你们之间有任何过节,还望李公子看在将军昔日待你不薄的份上,帮帮嫣儿度过这一难关。”
这事李兴当然万死不辞,怕只怕笑南不肯,李夫人见他举棋不定,
“难不成李公子如此心狠,竟要看着我女儿就此香消玉殒?”
“不!”
李夫人当下便把后梁来和亲,家人如何迫不得已才让笑南假死躲过一劫等说与他听,李兴恍然大悟,心道:
原来她假死并不是躲我。
心中一喜,一颗心不禁死灰复燃。见夫人如此信任自己,大为感动,当下便不再隐瞒,把自己与笑南的情缘一一说了,同样巧妙地避开了十里坡山洞的事情。
夫人听后,眉宇纠结,半晌才道:
“难怪,她一心要来这垅州,原来是为了逃离那盟剑山庄掌门。那夏掌门也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为何苦苦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