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啊,丁二发,你别过来,你别碰我!”
“滚开,你个邋遢肮脏的村汉,看着你都跟粪坑里的蛆虫一样,你妈个比的……”
“放开我,啊,救命啊,救命……”
陈娅看着丁二发完全就像是恶狗扑食一样,直接扑过来,搂抱着她。
她使劲挣扎踢打,躲闪着。
她嘴里更是一个劲地臭骂着。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以丁二发这种种地的村汉,黝黑发亮的手臂,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丁二发嘿嘿咧嘴坏笑着,“老婆,想不到你好这一口哇?你是喜欢粗口吗?”
“你都跟我拜过堂,你说要多少彩礼,我也给你了,你就是我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老婆了。”
“老公睡老婆,天经地义,你就放弃反抗吧!”
正当丁二发以为,陈娅是因为矜持,或者因为一些特殊的癖好,她叫喊得越激烈,越是刺激着丁二发的攻势。
他双眼猩红,完全就像是饥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饿狼,突然寻觅到了秀色可餐的猎物。
以陈娅这样长相漂亮姿色,但凡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忍不住。
“啪!”
倏地,陈娅抬手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声,狠狠掌掴在迷乱的丁二发脸颊上。
“啊忒!”
“丁二发,老娘不装了,摊牌了!”
“你现在要是敢对我用强,我可以马上告你强奸我。”
这一记清脆的巴掌声,以及陈娅那完全变了一个人的陌生,让丁二发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愕然吃怔地盯着陈娅。
“老……老婆,你来真的?”
陈娅一咬牙,恶狠狠地说道:“丁二发,你是个好人,是个老实人!”
“可,我不是你老婆,我已经嫁过人了,我有老公,就在城里!”
“况且,我老公就等在村口……”
丁二发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他震惊地盯着陈娅。
“陈娅,你……你他妈的说什么?你有老公了?那,我算什么?”
陈娅咬了咬嘴唇,对丁二发是冷漠的表情,没有任何丝毫那种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意思。
“砰砰砰!”
这时,大概是因为吵闹声,惊动了丁二发的父母——丁奎和李淑。
他们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问道:“二发,这洞房花烛夜,怎么还吵闹起来?”
丁二发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绝望的眼神,紧紧盯着陈娅。
“陈娅,是不是这个婚,不结了?”
陈娅将脸别过一边去,冷冰冰地回道:“结不了!”
丁二发直接一把拽着陈娅,“今晚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嘎吱!”
房门打开,他拖拽着陈娅,径直走向了堂屋。
“咦惹?二发,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你在发什么羊癫疯?”
丁奎佝偻着背,磕了磕烟斗,与李淑对视一眼,紧跟在后面,走进了堂屋。
到了堂屋,丁二发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陈娅,呵斥道:“陈娅,你个贱人,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
丁奎、李淑也是大眼看小眼,他们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丁二发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
这两口子高兴得好久都是做梦都能笑醒,他们自然认为是丁二发在瞎搞。
丁奎横着眼,狠狠瞪了瞪丁二发几眼,又是温声对陈娅说道。
“闺女,你别怕,在我老丁家,不会让你吃亏受委屈的,丁二发这个混蛋,他要是敢欺负你,我保证打断他的狗腿。”
李淑皱纹满面,倒也是慈祥和蔼,附和着丁奎的话,“是啊,闺女,这到底咋过回事嘛?”
“二发,好端端的,你搞什么幺蛾子?”
丁二发紧咬着后槽牙,一语不发。
陈娅见纸包不住火了,她尴尬之余,只好如实交代。
“叔、婶,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二发,我是骗你们的。”
“更为确切地说,我……我也是被逼迫的,专门以诈婚骗取彩礼。”
“本来,你们已经给了我八万八的彩礼,我是该收手了。”
“但,我的上线说,你们家还有几头肥猪,还有一些土鸡,只要把你们这些肥猪、土鸡全部卖光了,拿到钱,我就跟你们摊牌,或者直接跑路的!”
“可今晚二发他……他要行使丈夫的权利,我……我害怕了,我只能向你们老实交代,要杀要剐,我都是咎由自取,由你们处置!”
闻言。
丁二发一家三口,直接傻眼了,完全就像是听着新闻报道里的故事一样。
通常,听别的经历,那就是故事。
而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是事故了。
丁二发凶神恶煞,他鼓圆的眼睛,怒气冲冲地冲上前去,一把掐住陈娅的咽喉。
“陈娅,你个贱婊子,你他妈说什么?诈婚骗取彩礼的?敢情是捣鼓这么多天,你个贱货,是骗我?”
“咳咳咳!”
陈娅不断拍打着丁二发的手,不断咳嗽,两眼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