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幽幽深巷,竟是一处宽广,雾全都散开了去,见到了青天,太阳明晃晃的,阳光还是那么明媚。
徐徐的清风吹的依依杨柳,似妙龄少女般婆娑起舞,风华绝代。纤细而飘逸的柳条将舒未舒,轻抚着满江春水。岸边的迎春花开了,密密匝匝,欣欣向荣……
幽深难测的巷尾,竟是这一番美景,真令人诧异。
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错觉。
春风悠悠地掠过耳际,带来了阵阵清凉,带来了芳香馥郁。
除去了满身的疲惫,只感浑身惬意。闭了眼,倚着柳树竟昏昏睡去。
“醒醒,姐姐快醒醒!”
忽然听到耳边有个稚嫩的童声急切地喊着,耳朵被挠的痒痒的。
雀儿万般无奈,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只见眼前有个小小的影子,手里还攥着根柳条。
“怎么了?”
雀儿嘟囔着,没睡好的她依然有些疲惫。
醒了才发现,原来是放出口袋的那个晕厥的小孩子醒了。
可爱是挺可爱的,就是有些闹腾。
见她醒了,小破孩一脸欣喜,手中挠痒痒的动作也停了。
“姐姐,姐姐,是你救了我吗?”
“你说呢?”雀儿终于清醒了一些。
“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啊!”小破孩两眼放光。
雀儿完全清醒了,扯了扯嘴角。
“姐姐,你救了我,我应当报答你,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小破孩又回到了正题,一脸严肃。
雀儿换了个姿势,斜斜地坐着,手臂支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说吧,怎么报?”
“就这么‘抱’,姐姐!”
说着,一把抱住了雀儿不盈一握的腰,仰着小脸儿继续说到:
“姐姐你救了我,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姐姐你貌似天仙,若是不嫌弃,在下就以身相许了吧!”
“这……”
雀儿不禁扶额,浑身一颤,细密的汗珠从掌心渗出,嘴角不停的抽搐。
这小破孩力气还挺大,她好不容易地扯下扒在她身上的小破孩。
“这……”
她又瞅了瞅被无情地扒下一屁股坐在地下迷惘地望着她的小破孩,那澄澈如水的眸子里有些许的期待。
“不行!”
雀儿决绝地说,起身走到河边,望着一江春水,风吹的青纱漫舞。
身影茕茕孑立,就像一朵青莲,可远观而不可近玩。
“为……为什么?是嫌弃我吗?”破孩不服气,“我好歹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乃官宦后代。官也,难觅也。”
“不是,不为何。”
“姐姐……”
小破孩像是想到了什么,跑过去扯住她的袖子使劲摇晃着,嗲声嗲气地撒着娇,没了刚才那颐指气使的纨绔子弟的样子。
“姐姐你看看我,我长得也挺俊气的,比我哥哥好看多了,对不对?”说着,朝雀儿眨眼睛。
雀儿看到他那可爱的摸样噗嗤一声笑了。
“你哥长什么样子我不清楚,你长得倒也可以,长大了准是滩祸水,只是……”
雀儿走向小破孩,伸手在他的头上和自己的腰上比划了两下,笑得意味深长。
“只是什么?”
“只是你还忒小了……又忒矮了,当我小弟还可以。嗯……我可以考虑,让你和我八岁的妹妹订个娃娃亲,呵呵……”
银铃般爽朗的笑声自雀儿唇角溢出,雀儿想着,这小破孩还有点可爱。
小破孩黑着脸,满脸不悦,冷哼了声。
“别看我小,我可有一百一十多个……月了呢,我可以保护你!”
“保护我?”雀儿感到难以置信,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般,“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说说看,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这……”小破孩尴尬的笑了笑,“这确实是有原因的,你听我慢慢说。”
他拉了拉雀儿示意她坐下,自己潇洒地将身后的红袍子往后一甩,也席地而坐,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深沉。
“十多年前,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这儿发了场大水灾,据说,大水淹城,狂雨肆虐,阴风怒号,浊浪排空,十分骇人,人们流离失所……
“这时,出现了个自称张天师的男子,玉冠,玉袍,玉靴……面不示人,戴个玉面具。
“哦?救世主出现了?”
小破孩不满地瞥了眼雀儿,只见她只笑盈盈的看着他。
“这故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呃……是说得有点远了,不过这是我被绑架的背景嘛,你接着听我说。”
“张天师说他治得了这洪水,但有个条件,就是每年四月必须献一名美女给他。听说那张天师面似桃花,俊美无比,那些少女都对他十分爱慕,四大家族也知悉此事,为了水灾能尽早治理,不至于让全城百姓流离失所,当时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也不知道张天师用了什么法子,洪水当天就退去了,第二天便阳光灿烂,人们高兴地对高高站在祭台上的张天师又叩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