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回来,活动了下酸涩的眼珠。
陈老婆子问道:“建山娘,还知道我是谁吧?”
何婉清缓缓点了下头。
最近的一些记忆她是完全接受了的,知道她是这群人里唯一懂点医术的,也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大伯娘。
“行了,没烧坏脑子,烧也在慢慢退,只要不复烧,几天就能好起来。”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陈老婆子轻快地宣布了诊断结果。
闻言,阿鸣高兴地吸溜了下鼻涕,小手悄悄抓住了何婉清的一片衣角。
其他几个少年郎也肉眼可见地放松了。
捕捉到吸鼻涕的声音,何婉清的视线下移,然后就看到一个剃了光头、脸上沾泥以及鼻下挂着两条可疑液体的小黑娃。
何婉清立马有些不适地偏过了脑袋。
天,这个脏兮兮的小黑娃竟然是她的小儿子,而且就这身形能有十岁?来道雷劈了她吧!
阿鸣见娘看他,本想朝她咧嘴笑,结果就见娘嫌弃地撇开了。
顿时,他有些伤心地低下了头,手里的衣角也缓缓放开。
娘,娘还是不喜欢看到他,他以后还是低着头跟娘说话吧。
本就是早已知道的事情,可是,可是他的心怎么这么难过。
滴答,一滴泪水浸湿了他脚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