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生活中打持久战是我们家的常事。我和父亲这期间会思考一些平常不会注意或者不会去想的事情。
而我通过三天的思考,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也是一个事实,我觉得父亲并不是一天两天这样想过。你说要是爷爷天天给父亲讲的那个关于人族拯救魔族的正义之事,父亲不相信这是真的,那才证明父亲是脑子有病了。
通过探索自己的意识,也就是待在心海的过程中,我也渐渐成熟起来。
一个人要做自己一生所求的事情,他哪能不经历内心的纠结。而且父亲所做的事是为的别人,成千上万上千万的人的自由、平等、权利。我渐渐地理解了父亲,他不是只满足每天丰衣足食的日子。他做的事是不去做一身都不自在,而做了可能自己会玉石俱焚,还会害了我和爱德丝。
但这样的人对我来说就是世界上最强的正义使者,我如果不去支持父亲,父亲一辈子都会郁郁寡欢,因为如果不做的话,可能整天都会想着,成为心里的一个大包袱。
而卸下这个大包袱的人不是父亲,而是我们这些亲朋好友。我知道,父亲前几天来的亲朋好友大多是劝阻。现在只剩下我和爱德丝能够支持他了,所以我们俩要做出决定。
爱德丝平时忙于种植和养殖,很少和父亲说话。我也知道那是关于攻打爱德丝的所属种族的事情,可能商量起来会很不顺畅。
我一个人想找一些方便交谈这些事的时候,可父亲总是早起晚归。学校里的事情读书人都知道的,有写不完的作业,看不完的书。
这件事情又搁置了一个星期。
正值夏季的一个晚上,空气中没有一丝水汽,又闷又热,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在自己卧室写作业。
这么久了,我也像父亲一样在心理背上了包袱。不过每当静下来打开书本,世界就变得安静,我的心再也没有任何的嘈杂,没有人会来告诉你接下来你做什么事情。
我变成了和父亲一样的动物。
不问内心,不问世事,只为求得眼前的一片安宁。
可一沓五三试题却打破了这份宁静。我开始变得躁动不安,眼前父亲正在跟我说。
“儿,你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名牌大学,有一份好的工作。”
听完这句话,我什么都没说。父亲接着讲。
“儿,人的一生,无论做什么就是为了过日子,有喷香的米饭,足够大的房子,能御寒的衣服。”
“父亲这一世什么都没有给你,但愿你能够原谅。”
我还是接着听,听大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觉得听着就好,往常都是这么过来的。
“父亲,是的,这些我都会创造出来,我想让父亲享福。”
“儿,这样才算顶天立地的好男人。”
要放在平常我是不会回答什么的,但是我的心这时波澜起伏。
“父亲,你总说要顶天立地,何为顶天立地。”
“不做偷鸡摸狗,不做坏事,不愧对家人。”
“这可不像字典里所解释的范围,父亲,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儿,我,没有——”
“你每次都这样。”
“没有隐瞒,我只是有点郁闷。”
说完这句话,我们都沉默了。我们父子俩都是同样的人,我的包袱不比父亲大,父亲的包袱也不比我的小。背包袱的是人,卸包袱的也是人,却不是同一个人。
有时候我们很明白这种关系,可我们却做不到。
只要一小步,两方都会轻松,我这么想了。
“刘恒毅,你是个胆小鬼。”我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父亲,你说过,男人要顶天立地,好男子我做到了,不欺负女性。”
“我知道,儿,你做得挺好。”
“好,我知道了。”
卧室门如一道紫色闪电劈了下来,我冲出了家门,头不往后地笔直走,走到哪算哪,前方总有休息的小凉亭。
“父亲,这件事上你做错了。”一口萝莉音从爱德丝口中出。
对,我和父亲一样是个敷衍的人,很多事都不去解决,也从来不问别人的感受,只顾自己心中的一刻安宁。
父亲是个胆小鬼,我也是。
后来父亲找到了我,开始和我聊这些事,我们家多了个爱德丝,已经和往常不一样了。
事后,父亲还是和往常一样是我这世界上最好的正义使者,我是这么认为。
胆小鬼是一时的任性,我和父亲以后会变得勇敢起来面对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