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便的跑,随随便便的逃,随随便便进入到了一家戏楼之中。
台上有人在唱戏,台下有人在听戏。
段妙妙依靠敏锐的洞察力,立刻找到了一桌刚要走的客人。
他们刚走,段妙妙就来到他们的位置,悠悠地坐下,抓起一把他们吃剩下的瓜子,磕了起来。
不一会儿,白蔹也来到了戏楼,段妙妙见到白蔹,摆手道:“这里这里。”
白蔹坐在段妙妙的面前,双眼微眯,凝注段妙妙。
“哈哈哈哈……”段妙妙嘴里的瓜子皮都喷出来了,她实在是忍不住,“亲爱的,你怎么能这么美丽,我要是个男人,一定非你不娶。”
冷哼一声,白蔹离去,当然是去洗一洗。
在把自己的脸洗了上百遍以后,白蔹对着镜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果然,我还是个人。”
重新来到戏楼,但见段妙妙已换了位置,没有办法,上一个位置的瓜子点心吃完了。
段妙妙看着重新坐下的白蔹,道:“吃瓜子啊。”
白蔹淡淡道:“我要喝酒。”
“哼。”段妙妙撅起小嘴,“最讨厌喝酒了,还有喝酒的人。”
白蔹道:“再见。”
他说着便走出酒楼,段妙妙也跟着出了酒楼,追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喝酒?”
白蔹不说话。
段妙妙又道:“是不是因为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呀,你若是不开心可以和我说的。”
白蔹默然。
见状,段妙妙再一次拉起白蔹的手。
夕阳西下,日落而归,海滩上的人都已收工回家。
只留海浪乐此不疲的拍打着海滩。
它们是不是不知道如果拍上岸的话,它们就会消失?
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上岸?
飞蛾又为什么扑火呢?
晚风带来海的味道,段妙妙张开双手,迎着晚风走入大海,感受着温柔的水,温柔的风。
“风好软啊。”段妙妙痴痴道。
白蔹看着温柔的水,温柔的风,看着温柔的女子,笑了。
他想说:“风软,你也软。”
但他却没有说出。
他只是看着她。
她看着海,他看着她。
海是她眼中的风景,她是他眼中的风景。
忽然,段妙妙对着大海喊道:“我想吃桂花糕、玫瑰酥、雪山梅。”
“我还想吃阳春面、水晶肘子、芝麻小白菜。”
“我还要成为天下最厉害的侠客,匡扶正义,惩恶扬善。”
瞧着海中的女子,白蔹痴了。
惩恶扬善,匡扶正义,好大的口气。
世间能做到这八个字的又有几人?
谁又能想到一个喜欢吃桂花糕玫瑰酥的女子居然有这般雄心壮志。
段妙妙抓住了白蔹的手,一个劲儿的往海中拉。
海水浸湿了白蔹的鞋子,浸湿了白蔹的衣服。
一潮一浪不断拍打着白蔹的腰,软软的,就像是情人的拥抱。
段妙妙指着大海的尽头,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朝着那边说出来。”
白蔹默然。
段妙妙又道:“说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说出来,除了云和海,没有人会知道的。”
她说着,闭上了双眼,两只小手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白蔹愣了愣,笑了。
他也朝着云与海,喊道:“我一定能打败叶知秋,我一定能找到自己的身世。”
段妙妙道:“叶知秋?剑道魁首叶知秋?好大的口气,但是我相信你。”
白蔹转头道:“你不是不听的吗?”
“啊!”段妙妙抱住自己的小脑袋,闭上双眼,“我没有听到,没有没有没有。”
……
云与海,月与霞。
道尽沧桑与苟且,唯唯二字不可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