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着。
这么呆呆的坐着。
直勾勾地望向窗外,连一片飘下枝头的树叶,一只在天上飞翔的小鸟,都会让他嫉妒。
该想些什么呢。
对于他想要的生活,不管怎么想象,每一次都会有小的变化,所以也就怎么想都不会厌烦了。
可是他却发现,他脑海中,早已没了心中向往的场景。
可能在潜意识里,因为知道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对这种美好的向往,也已经没了希望。
他感觉到,呼吸使劲了,都会咳嗽。
嗓子里很痒,像有什么东西堵着。
地板坐久了,还是会有点硌屁股的。
他努力的站起来,刚动一下,刚刚腰上被凌康踢过的地方就隐隐作痛。
他“嘶”了一声。
站起来还感觉头晕转向,一个没站稳,扶在了桌子上。
手心里传来了桌子边冰凉的温度。
可能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困意真的很重。
强大的困意促使他向床上走去。
再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黑天了,屋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
卧室外面也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摸到手机,打开一看,他的眼睛被黑暗中那个发亮的手机晃到了,晃的睁不开。
他眯着眼睛把手机亮度调弱,才勉强看清了手机屏幕上少的可怜的字。
现在是凌晨,2:28。
茫茫黑夜里,或许黑暗才是他唯一的陪伴。
醒来感觉头没有那么昏了。
他下了床,一掀开被子,就感觉身上湿乎乎凉飕飕的,都捂出一身冷汗了。
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感觉嗓子里面跟吞了刀片似的。
他又咽了几口,嗓子依然还是火辣辣的疼。
他想喝口水。
可在这个幽暗的“禁闭室”里哪有水。
他想起来,包里还有一壶他嫌凉没喝的水。
水入口的瞬间就能感觉到冰牙,嗓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滑下去了,痛感还是依旧。
这口水一直从嘴里冰到肚子里。
“wc”凌悦然小声骂了句。
还是很难受,什么也不想干。
在这安静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是凌悦然肚子响了。
他差不多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屋子里什么吃的也没有。
这个点,应该都睡了吧。他暗自想着。
他跪到床上拿起手机,坐在了椅子上。
这时候应该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他看着手机,带上了耳机,耳机里是优美宁静的小提琴曲。
他听的很享受。
边听着,边凝望满天繁星的夜空。
静谧的夜里,没人打扰他。
他就这么一直听着。
天开始亮了。
不一会儿,闹钟响了。
闹钟的声音直接放了出来。
他连忙关了闹钟。
身体好多了,就是嗓子居然疼得厉害了,鼻子有点不通气。
他有点害怕,现在疫情这么严重。
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包感冒灵。
感觉又甜又苦。
吃完药,又打发时间的听着音乐。
眼见这天越来越亮,还能看见月亮在天边上挂着,但早已经不亮了。
外屋有动静,是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就能听到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凌康他们在吃饭。
“你别去跟他说话”凌康撂下一句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威胁的警告,吃好就走了。
陈凡姝也不敢多说,只是附和了一声。
凌悦然还被关在屋子里。
凌悦然冷笑一声:“哼。”
陈凡姝等了一会儿,确认凌康走了,不会再返回来,才快步走到凌悦然门前。
“然然。”虽然凌康已经走了,但她还是不敢大声叫凌悦然。
凌悦然看了一眼锁死的门,然后道:“怎么了妈。”
“你在里面饿吗?”
“没事妈,我不饿。”
陈凡姝回房间去找钥匙,才发现,凌悦然卧室的钥匙被凌康带走了。
不过,凌康带走钥匙,陈凡姝应该是知道的。
“钥匙被你爸带走了。”
“没事儿,妈。”
陈凡姝不再说话,去忙她的了。
持续工作5个小时的手机,电量那里已经是红的了,屏幕越来越暗了。
还剩20格电,手机发来充电提醒。
不一会儿就关机了。
凌悦然知道,凌康在这个屋子里,就给他留了一部什么都不能干的手机,和一个能睡觉的床。
万幸还有一扇不算大的窗户,不会让他一直与黑夜为伴。
手机没电了就睡觉,实在不舒服就吃药,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天,除了凌悦然听的音乐声,再没出现别的声音。
凌康都起来了,往天只要有一点响动,凌悦然都会醒。
他什么也没听到。
凌康用钥匙把凌悦然的卧室门打开了,进来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