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笑脸。
看见凌悦然还在床上脸色就变了，但不明显。
床上的凌悦然虽盖着被子，但难掩虚弱。额头烫的像热水壶。
实际上，他醒着，就是没有力气起来应对凌康。
他感觉他起不来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脑袋也不清醒。
他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就跟贴眼球上了似的。
大脑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起来，吃点东西，训练吧。”凌康看似在笑，但是笑里藏刀。
凌悦然能清晰地听到凌康说的话，但是他难受地什么都说不出来。
凌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起来。”凌康又命令道。
凌悦然这回能说话也不想搭理。
“起来！”
凌悦然被他拽起来，脑袋依然不清醒。
“别耽误了训练。”
凌悦然一坐起来，感觉身上说不出来的疼。
他忘了，就算是周日凌康也不会放过他。
“起来吧，去训练了。”
凌悦然坐都坐不住。
勉强睁开眼睛，世界都是模糊的。
“你怎么还不起来！”
凌悦然很无奈，这条命早已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只要一动，头就会被震的疼，骨头缝都疼。
他忍着疼下床，他感觉双腿像瘫了一样，根本站不稳。
什么都吃不下去，吃一口就恶心。
勉强吃了一口，凌康就让凌悦然去了游泳馆。
凌康还有事要办，只好用监控代替他看着他的傀儡训练了。
凌康出去了，凌悦然拿去枕边的手机，却是满电了。
“姐，我走了啊。”沈野畅站在门前，朝沈野卿喊。
“干嘛去啊，还回来吃饭吗？”沈野卿应着。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有一个什么考核吗，我准备去临时抱抱佛脚，就不回来吃了，我就在训练馆里的食堂凑合吃一口就行了。”
“行。别把自己练得太累了。要好好吃饭哦，不然胃受不了的。”
“知道啦。”
沈野畅推门走了。
沈野卿笑笑，“从小就这么努力这么优秀。”又笑了笑。
训练馆里面没见有一个人。
从住的地方到游泳馆，凌悦然大概走了12年了，就算是凭着感觉，也能摸到这个地方了。
9月份了，天气见凉。
凌悦然生着病，衣服穿的很单薄。
另一个笑的灿烂的少年踏进了游泳馆。
空无一人的游泳馆里，多了一丝很轻的跑步声。
很安静，很安静。
凌悦然看着游泳馆的门口，停下来了。
进去了，就又会再次陷入凌康的监视。
手机的电话铃声传来。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凌悦然听来，感觉格外刺耳。
他不想接，捏灭了手机。
电话一个又一个的不停的打来。
还能是谁呢。会说什么呢。
这些都是不用猜就知道的。
现在，他站立都要靠着墙才能勉强站稳，而凌康怎么会顾他的死活。
他把手机静了音，可看见那个电话的界面还是扰的他很烦。
终于，声音也没了，界面也恢复了。
他不想就这么被凌康监视下去，但他没办法。
他没办法改变他的生活，没办法逃离凌康。
能怎么办。
凌悦然心一横走了进去。
凌悦然隐约在健身室看到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数不清楚到底有几个。
长的好像都一样，身材很好，脸也觉得眼熟，身材觉得更眼熟，但是看不清楚是谁，不知道是谁。
“刘悦然？”熟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这才记起来，这声音是沈野畅。
凌悦然和他打了个照面。
凌悦然还要凑近去看。
他感觉大脑缺氧，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说。
“你怎么在这儿？”沈野畅又开口。只有疑惑，并没有什么敌对的意思。
话都好像听不清楚了。
凌悦然整个人站在健身室中间，像喝了假酒一样，摇摆着晃来晃去。
“唉！”沈野畅看他好像要倒叫了他一声。
凌悦然还是没做声，只觉得头很晕，很恶心。他还控制着自己，尽量不昏倒。
“唉唉唉！你别碰瓷啊，跟我没关系。”沈野畅连忙上前。
凌悦然勉强弯着腰摸索到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沈野畅慢慢向他走过去。
他的脸色已不足以用“煞白”来形容了。
“唉，你吸毒了？”沈野畅的表情很疑惑。
这句话差点没给他离谱笑了。
“去你大爷，吸什么毒。”他终于能想起来说些什么了。
沈野畅白了他一眼。打算视而不见，好好抱他的佛脚。
一坐下去，就没有力气再起来。
凌悦然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你，你…你真没事？”看沈野畅，好像是被凌悦然似人似鬼的脸色吓到了。
“你…你…你不是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