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
“你以为我想给你打这个电话?时家躲你都来不及,你少自作多情。
明天是你爸爸的祭日,你看着办吧!”
他说完直接挂断。
时肆皱皱眉,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半天没动手。
尔栖听到动静,拿着牙刷出来,问道:
“怎么啦时肆?”
时肆眨眨眼,恢复常态,说道:“哦,没事,时秉全明天让我回时家给我爸过祭日。”
尔栖在脑海里搜索时秉全这个名字。
好像是时肆的爷爷。
外界有传,时肆五岁就被时秉全送进特战营,时肆应该很恨他。
不过恨归恨,爸爸是无辜的。
她道:“那明天去吧,我陪你,爸爸的祭日是一定要去的。”
时肆一想到明天会看见时秉全,心上顿时冒火。
他没有表露出来,双手敲着键盘,淡淡哦了一声。
尔栖没多想,转身回洗手间。
不知道怎么回事,时肆夜里突然发起烧。
尔栖把家里的被子全都盖在他身上,把他裹成一个粽子,他还是瑟瑟发抖。
她没办法,头上给他贴着退烧贴,身上给他贴暖宝贴。
时肆眉头紧蹙,双目紧闭,连说出来的梦话都在发抖。
“别碰我,别碰我,我会杀了你们,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
“给我枪!给我刀!快给我!”
尔栖趴在他身上抱住他,防止他踢被子。
她知道他肯定是梦到特战营里那些脏事了。
那里面……
唉!
五岁进到那里面,得有多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活着走出来?
是时肆一生磨灭不去的阴影吧?
“死!给我死!都给我死!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时肆突然大声喊叫起来,双手握拳在空中挥舞,双脚使劲蹬被子,好像在打架一样。
随后他又缩起身子,小声呜咽:
“呜流血了,好多血,不,不,那不是我的血,那不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