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自己浑身上下,里里外外,从头到脚,从内脏到皮肤,好的坏的,善的恶的,所有的自己,全都染上栖宝的味道,烙下栖宝的印记,让他们知道,让他们明白,让他们狠狠明白,栖宝非他莫属,栖宝就是死,阎王也要把她的魂魄还给他!
他力气很大,很重,死死压住她,尔栖喘不上气来,也推不开他,马上快要窒息。
她明白他突如其来的烦躁和偏执,没有挣扎,反而极力配合。
小手利落解开他衬衣的扣子,将要钻进去时,时肆伸手制止了她。
他看着她,眉头紧蹙,异瞳里燃烧着疯狂,嘴唇上染着尔栖的口红,配合白皙的肤色,此刻的时肆,完全是一副修炼万年化成人形的妖孽模样。
“栖宝……”
他咽下口唾沫,压制着自己呼之欲出的歇斯底里,每说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栖宝,你不可以喜欢任何人,你只能是我的,你只属于我,好不好?”
他在商量,在命令,在乞求。
尔栖摸摸他的脸,问道:
“我可以向你申请,喜欢惬意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喜欢她。”
“栖宝不喜欢我吗?”
“喜欢呀,你们俩不一样,都喜欢。”
“都喜欢?”
这三个字,好像把时肆脑海里某一块区域点醒了。
对哦,他只有栖宝,可栖宝不只有他。
她有朋友,有家人,有闺蜜,他不该自私地逼迫她只喜欢他一个,那样对栖宝不公平。
可是要把栖宝的爱分出去吗?
一想到这个,他眼里的疯狂迅速冷却,整个人跌坐回驾驶座位,尽显颓废。
尔栖探头看他,温柔问道:
“时肆是害怕他们抢走我的爱吗?”
时肆没说话。
“还是害怕我喜欢好多人?”
时肆还是没说话。
看他神情,尔栖觉得差不多。
她握住他的手,跟他讲道理:
“其实你可以这么想,我喜欢惬意,消耗的是友情,我喜欢我表妹,消耗的是亲情,我可以跟好多人有亲情和友情,但爱情,我只给时肆你自己,它是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的,谁都抢不走。”
时肆动动手指,语气别扭:
“栖宝不可以跟我产生友情和亲情吗?”
尔栖笑。
天呐,这个男人怎么什么感情都要抢。
她耐心道:
“时肆那里也有我一份亲情和友情,这样你和他们就是平等的了,然后,时肆那里还有我一份爱情,这样你就有三份哎,那你怕什么呢嘛,秒杀所有人,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置顶。”
时肆眨着眼,在消化这段话。
老半天后,他冒出一句:
“你好像分析得对。”
尔栖一拍大腿:
“是吧?你就是进入死胡同出不来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理顺清楚,你卡进去一次,我就帮你顺一次,顺一辈子也没关系。”
时肆深呼吸一口:
“好,我通了,咱回家。”
他发动起车来,挂挡之前想了想,又问一遍:
“你真的真的真的不要喜欢上别人。”
尔栖伸出三根手指:“我真的真的真的不可能喜欢上别人。”
时肆晃晃脑子里的水,利落给油:
“好,不纠结,不纠结,回家!”
他总这么纠结,不分场合地点。
他以后要学会控制了。
……
吃过晚饭,时肆在处理时氏的事务,尔栖则躺在他腿上看郝惬意直播。
说是在看直播,其实单纯在看郝惬意的脸。
从下午见过面回去播到现在,一刻没停,她的嗓子都哑了,脸色很疲惫。
要知道一个歌手最宝贵的就是嗓子。
尔栖攥紧拳头。
不愧是天野,压榨艺人有一套。
她翻出郝惬意经纪人远哥的联系方式,发消息过去:
“郝惬意今天的业绩还差多少?”
对方几乎秒回:“三十万。”
尔栖直接从手机银行转三十万给他,回道:“停播!”
远哥:“好嘞!”
“切,有奶就是娘的玩意儿!”
尔栖嘲讽一句,看郝惬意关掉了直播,这才收起电脑。
愣两秒,她起身对时肆道:
“我洗漱去!”
时肆:“好。”
洗手间的门拉上,群里发来消息,苑丞瀚约他们明天在苑氏碰头签合同。
时肆回个好字,接着处理公司事务,手机又响了。
他看眼来电显示,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挂掉。
对方锲而不舍地又打来。
手机嗡嗡响动,扰得时肆心烦意乱。
他接下,点开免提,没个好气:“说!”
“你就这么跟你爷爷说话?出去这么些年一点礼貌没学?”对面是时肆的爷爷时秉全。
时肆冷声道:“如果你打电话过来是想探讨我有没有礼貌这件事,那你可以挂了。”
时秉全冷哼一声,言谈里全是对这个亲孙子的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