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江对上他的眼时,能清楚瞧见那幽深眸底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她心中涌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放手?你以为一旨和离真能放的了手?”
冷冽的嗓音里依旧带着点点嘶哑,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满是阴鸷。
“我容你生气,容你恨我,亦容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你想放手,绝无可能。”
魏庭鹤俊美的脸因着冷意涌动着骇人的暗芒。
原本只是想确认她的伤无碍,可偏偏在瞧见她的冷淡之后愈加疯狂。
可他依旧惦记着她身上的伤。
魏庭鹤瞧见她因着自己的话眼眶泛红,但紧咬的唇依旧透着她的倔强。
他轻叹了口气,还是站起身子,舍不得再吓她。
“你不愿让柳至瞧就罢了,这是他提前备下的药,若是有不适就吃下。”
魏庭鹤拿出一个小盒放在她枕头旁边,在她怒火更甚时又接着开了口。
“若是你不吃或者丢掉,那你旁边的人,就要代你受这份罪,甚至包括沈家。”
“这事同沈家没有关系!”
“我知道。”
盒子小巧精致,上头的布面锦绣纹路在灯火下时不时闪起金色的光。
“不然沈沐灵她哥哥就不是停职几日这般简单了。”
“你!”
宋婉江被他的迁怒气的又咳了起来。
余光中男子的目光越发暗沉,但还是有些慌乱的回头替她倒了杯水送到她唇畔。
“喝了它,喝完我就离开。”